我死的那一夜,未婚夫正与白月光圆房。
直到白月光染上了怪病,他才想起我来。
药童带着未婚夫来到我坟前:“江神医已于半年前病逝。”
看到墓碑他疯了似的刨坟:“这样的戏码,她还没演腻吗?江意冉,渺渺与你情同姐妹,如今危在旦夕,你不能袖手旁观!”
坟里只剩一副空棺材。
他松了一口气,正要发怒却看到棺材里的玉镯。
他清楚这是我娘亲留下的遗物,从不离身。
而我正着急地绕着棺材团团转:“我的尸体去哪了?谁这么变态连尸体都不放过?”
……
我死后魂魄离体,凭着执念飘到了王爷府见到了蒋修炎。
红蜡熠熠,满堂生辉。
今日是蒋修炎的大喜之日,也是我的丧期。
洞房花烛,男女旖旎缠绵。
宋知渺躺在他怀中:“夫君,方才江姐姐身边的药童来得如此急切,会不会是江姐姐出事了,要不要见她?”
蒋修炎往她身上挠了挠:
“洞房花烛夜不许提其他女人,江意冉无非是想破坏我们洞房,这种人别搭理。”
宋知渺嗲笑着往他怀里缩:
“夫君与江姐姐青梅竹马,自小有婚约,江姐姐会不会怪我横刀夺爱,毁了婚约?”
“我们两情相悦,又哪来横刀夺爱一说?要我说她才是心怀不轨妄想横刀夺爱之人。”
得到想要的答复,宋知渺的脸颊上浮现了一丝得意。
新婚燕尔,如胶似漆。
蒋修炎折腾了宋知渺整整三日,才肯放她下床。
后来宋知渺病了。
接连小产,到了夜里畏寒、四肢冰冷时常打颤缩在一起,整宿整宿地失眠。
好好的美人被折腾得眼下两抹瘀青,厚重的脂粉也遮不住倦色。
蒋修炎请了无数名医,给她服用的灵丹妙药数量堆积成山,她的症状却越来越严重。
她裹着三层厚棉被,仅露出一颗脑袋,眼角泛红,我见犹怜道:
“夫君,我要死了吗?”
五月的夜微凉,但还不至于需要裹这么多棉被。
可她还觉得不够暖,使劲往被子里缩才觉得好受些。
蒋修炎握着她的手,心疼坏了,只恨不能替她分担痛苦:
“说什么傻话,只要有我在,就绝不会让你出事,我一定会治好你的病!”
于是,蒋修炎想到了我。
江家世代从医,而我是江家孤女。
及笄时,我成了世人口中的神医,家喻户晓。
世人都说,只要还剩一口气,遇上我便形同枯木逢春,一定能从阎王手中将人救活。
这些说辞很是夸张,就连我都不知道自己这么厉害。
“我去将江意冉请来。”
“江姐姐她……这么久没出现王爷府,是不是还在埋怨我?若是她不肯出手医治……”
宋知渺有些忐忑,亦是心虚。
她对我做的那一桩桩事,随随便便拎出来一件都够我恨她一辈子。
蒋修炎温柔地抚上她的头:“渺渺,就算她不肯我也一定要将她绑来,你的病,她不治也得知治。”
宋知渺仍有些不放心:“江姐姐对我误会颇大,定会在夫君面前道我不是。”
“我不会给她机会数落我的渺渺。”
“渺渺是天底下最好的姑娘,纵她是神医,也不得辱你一个字!”
我很想告诉他,我就在这,就在她们上方,不用白跑一趟绑人。
黑白无常说,因执念太深我无法轮回。
我只得整日飘荡在京中思考自己的执念是什么。
是恨宋知渺,还是蒋修炎。
于是我隔三岔五就来王爷府,想剖解自己的心,寻求一个解脱。
毕竟我最爱美食,只能看不能吃也太难受。
还是赶紧投胎吧。
两人又腻歪了会,互诉情意后依依不舍分离。
就算蒋修炎将所有名医都请来,也无法医治他的白月光。
因为宋知渺得的不是病。
她身上趴着几个婴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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