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儿媳妇死活要生吃蛇胆。
　　我告诉蛇胆有寄生虫，不小心会感染胎儿，甚至会生出怪胎。
　　我儿子却很兴奋。
　　「蛇胆是龙胆，吃了我的儿子岂不是人中龙？」
　　我作为医生，坚持扔了蛇胆。
　　果然，没有吃了蛇胆的儿媳妇身体很健康。
　　但是，儿媳妇却生下了一个重度残障的儿子。
　　儿子和儿媳妇都觉得是我毁了他们的孩子。
　　「如果没有你阻止我吃下蛇胆，我的孩子早就化成龙！」
　　我被他们喂下生蛇，窒息而亡。
　　在睁眼，我回到儿媳妇要吃蛇胆的那天。
　　1
　　我坐在沙发上，看着桌子上玻璃罐里的活蛇。
　　儿子不耐烦：「妈，你老糊涂了，杀蛇都不会了？」
　　儿媳妇皱眉瞪着我。
　　「老登，我就想吃蛇胆怎么了，连蛇胆不给我吃，太过分了。」
　　「就是，蛇胆可是龙胆，吃了我儿子一定化成龙！」
　　我看着面前埋怨的两人。
　　心里一愣，摸了摸喉咙，里面没蛇？
　　我记得上辈子，我不让儿媳妇吃蛇胆。
　　我告诉蛇胆有寄生虫，不小心会感染胎儿，甚至会生出怪胎。
　　但是我儿子却坚持要我儿媳妇吃。
　　我还是不顾他们的反抗，把蛇胆扔了。
　　果然，没有吃了蛇胆的儿媳妇身体很健康。
　　但是，儿媳妇却生下了一个重度残障的儿子。
　　儿子和儿媳妇都觉得是我毁了他们的孩子。
　　「如果没有你阻止我吃下蛇胆，我的孩子早就化成龙！」
　　我被他们生生喂下生蛇，窒息而亡。
　　我满头是汗水，我忘不了，小蛇在我喉咙里转来转去的感觉。
　　甚至，心肺都咬烂的痛让我现在记忆犹新。
　　儿子见我愣住，推了我一把。
　　「妈，你到底杀不杀蛇啊，别饿着我儿子！」
　　儿媳妇春梅也说：「就是啊，妈，我好饿。」
　　我捏着蛇，在厨房几下将蛇砸烂，取出蛇胆递给儿媳妇。
　　儿媳妇看着带血的蛇胆，不敢吃。
　　儿子安慰：「没事儿，这蛇胆就是要热乎的才行。」
　　我捏着儿媳妇下颌，将蛇胆带脏塞进儿媳妇嘴里。
　　「这蛇胆快凉了，快吃！」
　　儿子也掰开了儿媳妇的嘴，春梅也艰难咽下了蛇胆。
　　春梅推开我，委屈的看着儿子大强：「妈。你怎么能强迫我呢？」
　　「妈都是为了你好，这蛇胆要热乎着吃，凉了孩子就没办法成龙了。」
　　大强安抚：「就是啊，你别太娇气，妈都是为了我们好。」
　　林春梅眼见着没占到什么便宜，就盯着我的镯子。
　　「妈，我可是要给你生龙胎的人，你不表示表示？」
　　我冷笑，「当然，吃蛇胆不一定生龙胎，吃蛇胆还是要吃眼镜蛇的！」
　　儿子兴奋：「妈，你要请我们吃眼镜蛇？」
　　带着他们找了人工饲养的人家，看着他们大快朵颐的吃着。
　　走了之后，还把蛇皮全部打包。
　　说是为了以后给他们的孩子做龙衣。
　　我为他们付了钱就走了。
　　这次，我不多管闲事。
　　我倒要看看你们两儿到底能生出什么龙胎来。
　　2
　　第二天一早，我就被林春梅的电话吵醒。
　　「妈，我吃了那蛇胆，肚子难受，你来照顾我。」
　　是我叫她一定吃的吗？
　　两口子光长年龄不长智商。
　　我刚刚答应，女儿接拍拍我拍的肩膀。
　　「妈，你要不要再给哥嫂子带点东西过去？」
　　我看着大着肚子的女儿，我记的上辈子。
　　我最对不起的就是我女儿晓梅，我女儿的彩礼被儿子大强骗光。
　　我死后，大强将晓梅和她的女儿都卖了。
　　但是晓梅逃了出来之后，大强把她卖到缅甸去。
　　最后，被折磨致死。
　　我太心盲了，为什么没有发现晓梅的好呢。
　　为什么一直对大强保佑一丝幻想呢。
　　我打开大强家门，闻到家里一股恶臭味。
　　没等我说话，一脱鞋砸向我。
　　「老登，都怪你谁叫你，非要我吃眼镜王蛇胆的，我现在肚子疼。」
　　我走进一看，却发现。
　　林春梅的肚子才三个月，就比人家六个月的大了。
　　甚至，肚皮里可能不止有孩子，好有其他卵。
　　儿子皱眉：「妈，你做的不对，给小梅道歉！」
　　这两人占了便宜还卖乖。
　　我端着笑：「你们啊年轻，春梅这么娇气，眼镜王是蛇中之王，它的蛇胆被我的孙子吃了，说明我的孙子有王的气魄啊。」
　　「春梅，你肚子疼说明你不争气，身体载不住龙王气。」
　　儿子一听大喜：「是啊，春梅你太娇气了，咋妈说的对，我的孩子出生可是龙王。」
　　林春梅见我掰回来一局，不满但不敢说什么。
　　之前，林春梅就是一个天天被大强打的窝囊主。
　　亏我还心疼，护着她好几回。
　　林春梅又看见了我晓梅大着的肚子，优越感又上来。
　　「小姑子也会怀孕了，听说男方跑了，真可怜啊。」
　　「我就不要你表示了，咱们妈表示一下吧，你以后的孙子可是龙王。」
　　我拿出手里的「蛇胆」递给大强。
　　「这可是我收集72种蛇胆，保佑我的大孙孙有七十二变能力。」
　　大强高兴，看着我手里大包小包的东西。
　　吩咐我：「以后妈可要多带点名贵蛇胆过来。」
　　我点头。
　　我当然会带蛇胆过来。
　　不过是，鸡的苦胆，其他什么东西的苦胆罢了。
　　3
　　林春梅的肚子已经4个月来。
　　大强打电话要我过去照顾林春梅。
　　哼，想的美。
　　「妈，你赶紧过来。」
　　「儿子啊，自从你家回来我就病了，我承担不起孙子的龙气啊，你和春梅都是属龙的，我这属老鼠的照顾不起孩子啊。」
　　大强骂骂咧咧：「就知道，没用的老东西！」
　　这几个月，我就专心照顾我的女儿。
　　晓梅小时候我不关心她，她被其他男人骗走了。
　　在回来已经是挺着肚子。
　　我亏欠她最多。
　　晓梅小心翼翼地问我：「妈，你不去照顾嫂子，不怕嫂子生气吗？」
　　我心脏猛地收紧，心疼看着面前稚嫩的女儿。
　　「不去，妈就你这个孩子，妈要好好照顾你。」
　　过了几天，我刷到了林春梅的朋友圈。
　　「天天吃蛇胆，我儿子以后一定是龙！女人就是要多吃蛇胆，才能想我一样生出一个龙胎来。」
　　照片配得是一张大的惊人的照片。
　　下面一开始还有人恭喜他。
　　渐渐地，就没人愿意搭理他了。
　　大强来请了我几次，但是我都是装病。
　　听隔壁大娘说，林春梅一直叫叫唤着要吃这吃哪里。
　　大强把林春梅的妈请来了。
　　林春梅估计是苦了很久，在朋友圈各种晒自己吃的那些山蒸海味。
　　有一天，还特意发她吃的大虾。
　　蠢货。
　　怀孕之人嘴忌讳吃寒凉的东西。
　　大伯娘打电话给我说，林春梅得肚子大大不像话。
　　从别人拍的照片来看，肚子上不仅有很多纹路。
　　那些纹路发黑，肚子四处都有波动的迹象。
　　大强打电话给我问：「妈。小梅说要吃樱桃什么的，我记得你楼下买的挺多的。」
　　哼。
　　还想让老娘给你贡献钱。
　　我笑着：「儿子啊，那樱桃我看了，多小个啊，我看春梅的肚子里不像是只有一个，应该双胞胎龙啊，可要吃点好的。」
　　大强急了。
　　「那吃什么？我儿子必须吃好的。」
　　「傻儿子，城西的樱桃是我们华国最好的樱桃，一个足足有半斤呢，去买来几个就够了。」
　　「好！」
　　哪里的樱桃确实好，只不过，一个就要几千而已。
　　第二天我就如愿在林春梅的朋友圈刷到了。
　　「老公买的大樱桃，满足我这个小孕妇，小孕妇要努力给老公生一对小龙王。」
　　……
　　4
　　虽然林春梅提出了很多要求。
　　林母都答应了，虽然品势一向抠搜的大强也同意了。
　　他得意。
　　「我老周家即将有一双龙王儿子。」
　　林春梅闲来无事，刷到一本小说。
　　「穿越千年的眼泪，只有梦里看的见……」
　　林春梅常常幻想自己是法老的宠妃，受尽宠爱的妃子，而大强就是比匪图。
　　林春梅命令林母每天都要穿古埃及的衣服。
　　林母为难：「女婿，你看着不合适吧……」
　　大强也觉得有些难堪，但是林春梅哭的梨花带雨。
　　「你们不穿法老的衣服，我就不吃饭了，饿死以后王后。」
　　大强一咬牙答应了。
　　于是在夏天30多度天气下，林母穿着仆人的衣服出去买菜。
　　而法老大强则坦胸漏乳，头上带了个机关。
　　林春梅好容易满足，看着饭菜又不想吃了。
　　「我要喝尼罗水。」
　　「啥？」
　　林春梅又闹小脾气，打电话就求助我，我淡淡的说：「就是埃及尼罗河的水，你可以坐飞机去。」
　　大强咬牙切齿当然不同意，直接揍了林春梅一顿。
　　林春梅眼青鼻肿，林母心疼坏了。
　　也不知道啥叫尼罗河，就在臭水沟带回来一瓶，外出几天，告诉林春梅是尼罗河水。
　　林春梅刚刚满意，看见电视上的红嘴鹤有不满足了，她抱着大强的手臂摇晃。
　　「老公，我要吃那个。」
　　林春梅估计也不认识那是什么，但是就是想吃。
　　大强咬牙，梗着脖子，涨红了脸。
　　「你这个馋嘴婆娘，什么你不想吃，老子都没吃过，贱人！」
　　巴掌准备打向林春梅。
　　林母却拦住。
　　「大强，你别急，那什么东西不稀奇，就在隔壁动物园都有。」
　　两人密谋这什么。
　　我隔着监控看着这三人的奇葩的样子。
　　隐隐想笑。
　　他们不会以为，孕妇吃什么都不犯法吧？
　　第二天早上，桌子上就多了许多鹤的尸体。
　　还有几截蛇身子。
　　我提着东西上门，将过期的海鲜放在厨房，在厨房背篓里还有东西在蠕动。
　　打开一看，是一截鳄鱼肉，都隐隐发臭。
　　而我进门，林春梅都没注意到我，她眼睛红红的。
　　一直在大口吃着什么，细看她手里的东西。
　　一截还在蠕动的蛇身子。
　　她双嘴不停嚼动，双眼布满血色，桌子上都是血水。
　　林春梅看见我之后，站起来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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