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婆婆用内裤洗碗，
　　我劝说无果后，
　　竟然往我包里泼大粪。
　　因为我迟迟没有怀孕，
　　竟然联合老公找神棍，
　　差点把我蒸死，
　　带着满肚子的恨意，
　　我决定狠狠复仇。
　　1
　　我和我老公结婚半年，本来日子过得还算安稳，可没想到婆婆和公公闹离婚，直接搬到了我们家来住。
　　这刚一个礼拜，我就几乎忍受不了了之。
　　我这天早上刚吃完早餐，我婆婆拿着碗筷去厨房洗碗，说是体恤我们上班辛苦，以后家务活能干的她都干了。
　　我本来以为这是好事，可是当我进厨房拿我的便当盒的时候却看到了让我隔夜饭都快吐出来的一幕。
　　只见我婆婆竟然拿着一块红色上头有白色绣花的大裤衩子正沾着洗洁精在刷碗，那刷碗的速度还极快，刷完一个冲洗一下后居然又不知道从哪里拿了另一个白色的大花裤衩子擦了一下。
　　她一连这样洗了五六个碗，用时不到三分钟。
　　我看不下去了，忍不住走到了她跟前。
　　「妈，您不能这么洗碗，这太不卫生了。」我对着婆婆提醒道。
　　婆婆扭头看了我一眼，「哪儿不卫生了？我都用洗洁精了。哎哟，以前我们在农村连洗洁精都没有，用河水洗洗还不是一样哦？」
　　我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但还是压制住了自己内心冒起的火气。
　　「妈，家里有洗碗布，别用那个了。」我指了指她拿在手里还在擦碗的内裤，心里膈应得不行。
　　婆婆掂量了下手里的裤衩，看向我，「这个啊？这我以前生日的时候死鬼送我的，我这穿了二十年，想着废物利用。」
　　她的语气十分理所当然，想必已经不是一次两次这么干了。
　　这在她自己家可以，在我家不行。
　　「妈，内裤上是有很多细菌的，穿超过三个月就要扔掉的，更别提刷碗了，这可能让我们全家都感染病菌的。」我耐心地对着婆婆解释着，希望她可以明事理。
　　但这次，婆婆算是让我见识到了没文化的农村妇女本色。
　　她一听到我说这话，眼睛都挑了上去，狠狠地瞪着我，「你这意思是说我有病了？我都过了半辈子了，儿子都养这么大了，谁得病了？」
　　「不是的，妈，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内裤上是真的有病菌的，这个医生都有科普过，不信我可以给您看。」我说着，就开始在网上搜索。
　　可婆婆却根本不看，她横眉冷眼对着我，满脸都是怒火。
　　「我这么多年都过来了，哪儿来这么多事啊？那些医生都是骗人花钱的，也没见他们让老百姓免费看病啊！」她越说火气越大，甚至还指着我的鼻子开始指责。
　　「你嫁给我儿子这么久了，孩子都没怀上，现在我给你们当牛做马的，你还挑起我的刺儿来了！我看你啊，就是被我儿子惯坏了！」
　　这是第一次，我和婆婆发生了冲突。
　　我生性不喜欢争吵，面对着歇斯底里的婆婆，我还是选择了忍让。
　　咬了咬牙，我拿起便当盒就转身离开了家门。
　　但这一整天上班我都想着婆婆用内裤洗碗的画面，中午连饭都没吃得下，总是在想着一定要回去把那两条内裤给扔了。
　　2
　　我这天下班回了家，婆婆一见到我就阴着一张脸，扭头就放下手里正拿着的遥控器，把电视一关，进了她的房间。
　　饭桌上一道菜也没有，看来婆婆是还在生早上的气，不愿意做饭了。
　　我看了一眼婆婆关上的房门，心里思忖着自己是不是也有错。
　　毕竟婆婆大老远从乡下跑过来，还和公公呕着气，总不能让她在这儿也住得不舒心。
　　我想来想去，还是走过去，轻轻敲响了婆婆的房门。
　　「妈，您开开门，我和您谈谈。」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放得很温和。
　　大概过了十几秒，门被猛地从里面拉开了，出现的是婆婆冷着的脸。
　　「谈什么？是不是你想赶我走啊？嫌我老婆子碍事了是吗？」婆婆瞪着我，那样子像是在看着仇人。
　　我忙摇头解释：「妈，怎么会呢？您好不容易来一趟，我怎么会赶您走？我是想说，今天早上我也有不对，惹您生气了，您别怪我。」
　　婆婆没有因为我的话脸色就好起来，冷哼了一声，「你要真觉得对不起我，就赶紧怀个孩子出来，别让我们廖家绝了种！」
　　这话让我像被从头浇了一盆子冷水一样，整个一透心凉。
　　这一通吼让我完全没有了继续和她对话的心情。
　　「我知道了，妈，您好好休息吧。」我淡淡地回了一句，转身离开了她房间门口。
　　我没想到的是，我才刚走了两步，她就砰的一声关上了门，然后开始打起了电话。
　　「你说说，我家娶的是什么媳妇儿，当初还给了十五万的彩礼，我看这钱还是得要回来！」
　　「对！肚子连个动静都没有，还拿着我家的钱，我那可是给我孙子的，她不生就别想要！」
　　我在门口听到这话，简直像被打了一拳一样。
　　当初我和我老公廖一航结婚的时候，说好了按照我们家这边的习俗是给十八万八的，可是他说他父母前些年经营果园亏损了几十万。
　　家里的积蓄只剩下了二十万，想留个五万给他父母养老应急。
　　于是，我就答应了他只给十五万的彩礼。
　　但我们结婚的这套房子，还是我家和他家一起出的首付，现在每个月还要每个人还一半的贷款，这十五万都不够还房子六十万贷款的。
　　现在婆婆就因为我半年没怀孕，就要把彩礼要回去。
　　我苦笑了一下，当初还觉得自己嫁对了人家，现在看来我也是那个被爱情冲昏头脑的。
　　不过，这彩礼我是不可能退的。
　　3
　　既然婆婆不做饭，我就自己叫外卖吧，上了一天班也累了，懒得做饭。
　　我给自己点了一份炒饭和牛骨头的饭，是一家很有名的小店卖的，刚拿到手上就香气四溢的。
　　我迫不及待地拆开了包装，拿着一次性的筷子和勺子吃了起来。
　　刚吃了没两口，门外就传来了开门的声音。
　　是我老公回来了。
　　「阿航，今天没加班啊？」我看向我老公，笑着问道。
　　他是个程序员，一个礼拜总有两三天要加班，没想到今天这么快就回来了。
　　还没等他回话，婆婆忽然就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儿子，你可回来了，你要是再不回来，这个家就没你妈的容身之处了，人家可是连一碗热饭都不舍得给我吃呢。」婆婆用一种凄惨的语气对着我老公说着。
　　我老公向来是个大孝子，一听到这话就忙放下公文包，连鞋子也没换，跑过去就问他妈：「妈，您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瞅瞅不就知道了，你老娘我在你家忙了一天家务，她回来自己吃独食，可一点没想到我啊。」
　　我低头看着自己面前的炒饭和牛骨头，顿时觉得不香了。
　　我刚想解释，没想到我老公就对着我吼了起来。
　　「你怎么能这么对妈呢？妈做错了什么？你就不能顺手帮我妈点一份饭吗？她过来照顾我们，她容易吗？」
　　这是第一次，老公对着我这么大声说话。
　　我看着他面红耳赤的样子，觉得像是在看一个我从来都不认识的陌生人。
　　我看着他，放下了手里的筷子。
　　「廖一航，你最好问清楚事情，再和我大吼大叫。」我平静地对着他说着。
　　然后，我就转身回了房间。
　　我听到廖一航在客厅不停地安慰着他妈，还说我年轻不懂事，让她别计较了。
　　大概过了有二十分钟，房门被拧开了。
　　是廖一航走了进来。
　　「晓璇，我知道我妈过来住你有些不习惯，但是她年纪这么大了，你多担待一点吧，不要和她闹了。」
　　虽然他的语气比之前好了很多，但是听到这话，我的心情不仅没有变好，反而更差了。
　　我看向他，「我闹什么了？我从始至终都没有和她说过一句重话，甚至一回来就和她道歉了。」
　　廖一航看着我，挠了挠脑袋，「那，如果你一开始没让妈不开心，也不会这样啊。」
　　我还是第一次发现他这么不可理喻，而他接下来说的话，就更加让我觉得心寒了。
　　4
　　「对了，晓璇，我有件事要和你商量下。就是，我们结婚的时候我给你的那十五万彩礼，你拿出来给我妈吧，她想和我大姨去开个水果店。」
　　我原本还希望这件事婆婆消气了就不提了，但没想到她还真铁了心要问我拿回彩礼。
　　开店？真是好借口。
　　「彩礼是给我的保障，而且当初结婚酒席的钱我也家也出了一部分，房子我也出了一部分，现在问我要彩礼，以后我生孩子和孩子的教育基金谁给？」
　　「我们都结婚了，你这么计较这些干什么？我妈开店赚了钱就会还给你了。」廖一航一副觉得我大惊小怪的样子。
　　我笑了，「是吗？她真的会还吗？那不如不要借。」
　　说完，我就走到衣柜前拿了衣服去洗澡，不想再和他争论这个问题。
　　这一个晚上，我们都没有再说话，这也是我和他结婚以来的第一次冷战。
　　我一夜无眠，早上起来的时候都没什么精神。
　　老公和婆婆都没有在家，大概是因为昨晚的事还在生气，他们一起出去吃早餐了。
　　我也没在意太多，洗漱了下换了衣服就急匆匆拿着包下了楼。
　　我走在路上的时候忽然闻到了一阵很难以忍受的臭味，就像是刚拉的屎的味道。
　　我看了看四周的人，怀疑是有人拉裤子了，于是就抓紧加快了脚步。
　　可是随着我越走越快，那个味道却还是一直如影随形。
　　难道说那个拉裤子的人和我一路的，他去的是和我一样的地铁站吗？不会这么巧吧？
　　这个谜团，在我过地铁安检的时候终于揭开了。
　　「小姐，你的包打开看一下。」负责安检的地铁工作人员拦住了我说道。
　　我愣了下，低头拉开了包的拉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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