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给妹妹捐骨髓后她死了,我嫁给了她的未婚夫陆铭川。
婚后我受尽折磨,每次欢爱他都强迫我看墙上的结婚照。
“快谢谢你妹妹,她死了你才能嫁给我。”
我望着他边哭边笑:“她应该谢我,谢谢我允许你去爱她……”
我的挑衅换来陆铭川的疯狂顶弄,和无尽肆虐。
他诅咒我快点死掉,比妹妹更痛苦地死掉。
后来陆铭川恢复了记忆,我也快死了,如他所愿。
“陆铭川,你的诅咒灵验了。”
“可是,你为什么哭呢?”
……
陆铭川是个疯子。
从妹妹季之灵死后他就疯了,在葬礼上将我按在地上逼我哭:“季之遥,你怎么不哭呢?”
“你妹妹都死了,你连眼泪都哭不出来?”
我抬起磕红的额头,眼尾沁出的一滴眼泪,扯起嘴角:“我哭不出来。”
他看见我的笑,扬手打过来。
“季之遥,你满意了。”
这个巴掌不重,却打在了心上。
我疼得皱了皱眉。
突然想起曾经有人对我说“我的拳头只打坏蛋”。
我笑了笑,佛开这些发旧的回忆,对陆铭川说:“谁让我喜欢你呢。”
本来不想来这里,但需要走个过场,目光掠过灵堂上的黑白照片,我忍住上扬的嘴角转身离开。
身后传来继母那边亲戚的恶毒评论。
“人都死了,她竟然化妆踩着高跟鞋来吊唁,真不像话。”
“连亲妹妹都不救的女人,你指望她有什么良心?”
“依我看啊,季之遥和她妈一样恶毒,怎么不早点死呢……”
提及我妈我不得不停下了,回身对那些人说:“我妈是季正富明媒正娶的妻子,林燕萍是在酒吧卖酒的小三上位,季之灵是未婚先孕的私生子,你们别忘了。”
我的声音不大,但传到了礼堂里面,继母哭得更惨了。
“我的女儿啊,我可怜的女儿这么年轻就死了……”
我听见砸东西的声音,然后是季正富暴怒的嗓门:“混账东西,赶紧给我滚!”
我站在路边,从兜里摸出女士香烟,含在嘴角。
火苗点燃烟头,轻轻吸了一口。
回想起近半年发生的事,好像做梦一般。
半年前,我的妹妹季之灵大学毕业,说带男朋友回来。
没想到是失踪一年生死不明的陆铭川。
我发疯般冲过去抱住他,陆铭川却慌张地推开我,牵着妹妹的手问:“灵儿,她是谁啊?”
我哭了,又笑了。
“陆铭川,你不记得我了?”
“我不认识你。”
季之灵说陆铭川掉进海里被人救起,失忆忘了所有人,希望我不要刺激他。
我不接受他忘记我,更不同意他成为妹妹的男友,扯开黏在一起的两人,吻了陆铭川的嘴唇。
他再次推开我,抬手嫌弃地蹭着嘴唇,冷漠地提醒我:“季小姐,请你自重。”
我拿出曾经拍过的照片,视频,足以证明我们相爱过。
陆铭川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那不是我,我没有爱过你。”
“我是季之灵的男朋友,你的妹夫。”
那一刻,我好像听到了心碎掉的声音。
陆铭川不认识我。
陆铭川爱上别人了。
陆铭川,你不能这样对我。就在我不知道“该如何让陆铭川相信我是他女友”的时候,季之灵查出了急性白血病,需要骨髓移植。
陆铭川为了配型快急疯了,最后求到了和季之灵有血缘关系的我。
我去做了检查,条件符合。
但我拒绝为季之灵捐献骨髓。
陆铭川失控地吼我:“她是你亲妹妹!”
“亲的又怎样?”我冷静地看着他,“她还不是抢了姐姐的男朋友。”
她还抢走了我的家庭,抢走了母亲的生命。
母亲在临死前叮嘱过我:【不要对林燕萍和她女儿心软。】
这些年我做得很好,并且可以一直做下去。
让我没想到的是,季之灵死后不久,陆铭川便向父亲提亲要娶我。
不到一个月,我们就举行了婚礼。
倒不是我急,是父亲公司的账户急需陆家的2亿彩礼。
这几年他沉迷炒股,快把公司赔进去了,他早就算计着将我和季之灵嫁出去。
只不过现在,由季之灵换成了我,嫁给陆铭川。
父亲为了安抚继母没有出席婚礼,而陆铭川的父母早逝,家里只有一个做木材生意的舅舅,陆铭川在舅舅的公司上班。
婚礼虽然隆重,但流程很敷衍,新郎更是敷衍,连戒指都没准备。
我只好拿出备用戒指,他亲手制作的戒指。
原以为他的目光会停留,结果看都没看,戴完就松开了我。
亲吻环节,陆铭川迟迟不动,我主动抱上去吻了一下,“我爱你。”
“好好爱我,把妹妹那份给我好吗?”
我是故意这么说刺激他,想要他有点反应。
我知道他娶我,不过是想报复我。
陆铭川抬头,眼底的一圈红,藏着化不开的对我绵延的恨意。
我不在乎,拉着他去给舅舅敬酒。
陆铭川的舅舅并不清楚我和陆铭川之间的恩怨,只知道死而复生的外甥失忆忘了所有人,又和季家姐妹纠缠了一段时间。
看我们重修旧好,他很是欣慰,拍着陆铭川的肩膀道:“好好过日子,好好对人家。”
晚上洞房,陆铭川本来睡在书房,我偷偷在他的水里下药,穿着睡衣去钩引他。
他拽着我从书房回到卧室,用力丢到床上,撕扯着我的睡衣,然后毫无准备地贯穿我。
我痛得流下眼泪,却听见他带着侮辱性的语气说:“叫出来,你不是喜欢吗?”
我喊疼。
他掐着我的腰讽刺道:“你在跟我装第一次?这个身体没有被玩过?”
我抓着被单,咬着唇回答他。
“不是第一次,第一次给了你。”
“我只和你玩过,陆铭川。”
“闭嘴!”他怒吼着伏身乱撞,突然抓着我的头发,强迫我抬头看着挂在墙上的他和季之灵的婚纱照。
“快谢谢你妹妹,她死了你才能嫁给我。”
我看着照片里相拥的两人,指甲抓断了。
回头望着陆铭川,边哭边笑:“她应该谢我,谢谢我允许你去爱她……”
我的挑衅换来他的疯狂顶弄,和无尽肆虐。
那晚床头的枕头湿透了,全是我痛出来的眼泪。
因为太过激烈,我进了医院。
看完病给陆铭川发信息:【我在医院,不来看看我吗?】
他回复:【死了我会给你收尸。】
没料到他会回复,我继续发:【死,也死在你怀里。】
陆铭川把我拉黑了。我坐在椅子上等闺蜜夏芷去拿药,她抱着药回来就骂陆铭川。
“刚结婚就让你进了医院,陆铭川还是不是个人?”
我小声安慰她:“他失忆了。”
夏芷:“他怎么能这么对你,连医院都不陪你来!”
我重复道:“他失忆了。”
夏芷丢下袋子,突然抓着我的肩膀,像是要摇醒我一样。
“季之遥,我知道他失忆了,不记得很多事,不记得人,可他不能因此伤害你,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是啊,陆铭川以前和现在完全不一样。
我和他从高中就认识了。
他比我大一岁,是高二学长。
当时我担任元旦晚会的女主持人,男主持人本来和我一届,但因为生病缺席,老师就找了去年的男主持,陆铭川。
因为第一次主持格外紧张,频繁犯错。
每次从台上下来,陆铭川都会走过来安慰我,鼓励我,努力逗笑我。
那时候,我就渐渐喜欢上了他。
因为我家里有点钱,不少男生接近我,以恋爱为由欺负我。
陆铭川为了保护我次次冲在前面,高中毕业后专门学了跆拳道。
他练的很厉害,我有时很害怕,不敢和他拥抱。
他抱着我,拉着我的手抚过他的肌肉,柔声说道:“遥遥,别怕,我的拳头只打坏蛋。”
我想起了葬礼上的那个巴掌,心中的酸涩涌上眼眶。
眨了眨眼,愣住。
我好像看见了陆铭川,他一身黑色西装,慢悠悠地朝这边走来。
“阿芷,我在等他恢复记忆,他想起我一定不会这样对我。”
“如果他永远都想不起来你呢?”
夏芷也看见了他,抓着我的手用力攥紧,又慢慢松开。
我站起来捡起地上的药,“那我会如他所愿。”
“快点死掉,比季之灵更痛苦地死掉。”
刚坐进车里,我就扑上去搂着陆铭川的脖子要亲。
陆铭川偏头躲开,眉目间熨着一丝不耐烦。
他一只手无情地推开我,关上车门,回头瞪过来。
“还没做够?”
陆铭川的直白让我愣了一下,低着头有点脸红,“没有啦,医生让我养一阵子,暂时不能同房。”
陆铭川从置物箱拿出烟,咬着,去找打火机。
边找边说:“那你就老实待着,别饥渴得像个没见过男人的浪/货。”
我像被抽了一耳光,瞪着陆铭川许久,突然笑了下,“可你以前就喜欢浪的,越浪越喜欢。”
“你失忆了所以不记得。”
陆铭川拽开领带,靠着车窗轻吐烟圈,侧颜被阳光勾勒出的完美线条,好像在认真思考我说的话。
可是我心里却很难受。
以前的陆铭川不会这么说我,更不会用“浪货”来形容我。
他喜欢我在性这方面的主动,会积极性迎合我,会和我一起探索。
为什么一个人失忆了,就忘记全部喜好呢?
我扭过头,用力揉了揉眼皮,不想让眼泪掉下来。
许久后,铭川慢悠悠开口,嗓音因为抽烟而变得沙哑:“如果说之前我不相信你,是因为失忆不记得了。”
“但如果我真的爱你,又怎么会爱上灵儿呢。”
短暂的沉默,连陆铭川都觉得胸口有一处隐隐发疼。
“季之遥,你说为什么?”
我看着车窗倒映出的自己,泪水无声地淌下来,慢慢合上眼睛。
我爱的人此刻问我,他为什么爱上别人。
我慢慢张开嘴角,像是回答,又像自问。
“因为不爱了。”他转过头,眼里有几分怔然。
发愣的时候最像他,我凑上去亲了亲他的唇,“可我们结婚了,你不能剥夺我爱陆铭川的权利。”
陆铭川沉下脸,“季之遥。”
我搂着他的脖子直视他双眸,“难道你害怕恢复记忆想起我?”
他沉默了,推开我转过身轻声道:“随你便。”
在家里养伤期间,父亲的助理通知我职位撤掉了,我打电话给父亲,问他什么时候将女儿的身份撤掉。
他气得骂我几句挂了电话。
能气到他我就开心,开心为母亲出气。
已经三天没见到陆铭川了,我给他发信息:【什么时候回来?】
他几个小时才回:【出差。】
我失落地盯着手机,回到房间找出陆铭川失踪前的手机,给他发短信。
他失踪多久,我发了多久,一直都没有回信。
……
陆铭川回到家看见桌上放着礼物,名牌手表,领带,腰带等。
他不知道今天什么日子,目光略过礼物,看见了一张便利贴。
【笨蛋陆铭川,阿遥祝你生日快乐。】
【你不回来陪我,我就去找男人快乐!】
他来接我的时候已经喝醉了,从酒吧到车上吐了好几回,最后一次吐了他一身,伸着手在他胸口处乱摸,摸着他的心脏,“你真的感觉不到吗?”
“你的拳头会打坏人吗?”
我边笑边哭,疯疯癫癫。
“陆铭川死了。他死了。再也不回来了。”
第二日醒来,头疼欲裂,阿姨端来一碗蔬菜粥。
我突然大哭大叫起来,“阿遥不喜欢蔬菜粥!”
阿姨吓到了,连忙解释:“是陆先生让亲手做的,咱不吃了,阿姨给阿遥重新煮一碗好吗?”
我忽然安静了,眼神呆呆地望着那碗粥,走过去坐下吃了。
陆铭川在摄像头那边看见她扎起头发,捧着碗委屈地吃粥,那么弱小可怜。
“季之灵喜欢蔬菜粥,季之遥不喜欢……一点也不喜欢。”
“阿遥,喜欢甜粥。”
身体好了,我想去陆铭川公司上班。
陆铭川坐在老板椅上,朝我投来不悦的目光,“你想监视我?”
我走过去坐在他怀里,“不行吗?”
陆铭川漫不经心地试探:“我公司里的小情人会不开心。”
我心被刺痛了,但看到他嘴角弯起的弧度就知道是在故意气我。
我的手来到他胸前,解开一颗纽扣,妖精似的缠上他,“那我要喂饱你,让你没力气玩小情人!”
陆铭川每次都弄坏我身上某件东西,所以公司里的人都心照不宣,背后议论我。
有一天我直接撞上,他们说我爸又跟陆铭川借钱,我立刻赶回了家,却发现房子空了。
找到物业,他们说我爸一周前卖了房子搬走了。
我给他打电话,对面已经成了空号。
我在小区里坐到天黑,然后打车去了墓地,陆铭川收到消息赶过来时,我正坐在妈妈的墓碑前回忆过去。
小学三年级那天,我开开心拿着成绩单回家,却看见妈妈坐在沙发上哭,而爸爸搂着季之灵的妈妈林燕萍安慰。
我没弄清楚怎么回事,喊了一句林阿姨,我妈打了我一掌,吼道:“她不是妈妈的朋友!她抢走了你爸爸!”
妈妈为了我选择原谅和隐忍,在我上初中那年,她因患乳腺癌去世,而我爸直接和林燕萍领了结婚证,还将她的孩子一并带过来。
因为我学习优秀,爸爸对我还好,可能也怀有一丝愧疚,在我故意对林燕萍母女使坏的时候,他没有责怪过我。
可是后来他变了,变成了别人的爸爸。
我摸着冰凉的石碑,冷漠地说:“她妈妈抢走我妈妈的家庭,她抢走我最爱的人,她根本不配得到我的骨髓。”
“谁也没有资格怪我,尤其是你,陆铭川。”
“是你害死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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