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搓了搓在地摊上买的阿拉丁神灯,
里面竟真的钻出一个要实现我愿望的精灵。
试问,这样的好事要朝哪个地方磕头才会碰到。
我立马抓住这泼天的富贵:「不劳而获,桃花朵朵,心想事成,天降巨款,美男在怀......」
下一秒,
除了围着个要掉不掉的破浴巾外,什么都没有的死对头蓦然出现在我的怀里。
精灵贱兮兮的声音传来:
「做人不能太贪心哦,随机实现一个愿望,美男在怀已送达,祝亲生活愉快~”」
1
故事的发展有亿点玄幻。
作为一个最喜欢在古董市场淘点小玩意儿的人,有两件稀奇古怪的收藏品不无奇怪。
但怪的是从买来的瓶子里搓出了个咋咋呼呼要实现你一个愿望的精灵!
见鬼的事儿很多,但能这么见鬼的少见。
作为一个根正苗红的大学生,我坚信的所有唯物主义在可以实现一个愿望的诱惑下化作泡影。
毕竟。
这种滔天的好事磕头也碰不到,可遇不可求。
我立马抓住这泼天的富贵:「不劳而获,桃花朵朵,心想事成,天降巨款,美男在怀......」
把这辈子能想到的好事统统说了出来。
但人果然不能既要还要,连吃带拿铁定遭报应。
*
下一秒,眼前一阵白光闪过。
我的怀里突然多了个除了腰间围着一条浴巾外,什么都没有的男人。
我的天,精灵效率这么迅速的吗。
这么快美男就送上门了,还是穿着凉快,身材哇塞的那种。
我小脸蜡黄,迫不及待对着男人上下其手。
这笔直的长腿,这性感的宰腰,这饱满胸肌,这熟悉的小脸——
诶!!!
我靠!
「江狗!」
我对上他不可思议又满怀惊讶的眼神,大脑瞬间宕机,慌不择路下直接吓得弹跳至一米开外的沙发上坐下。
两眼一黑,恨不得就此晕死过去。
老天爷!我的老天爷!
眼前这的狗人分明就是我夹菜,他转桌,我喝水,他刹车的死对头——江洵。
这张让我从小到大恨得牙痒痒的脸,就算化成灰我也能给他找出来。
「乔软,你搞什么飞机?」江洵扯着要掉不掉的浴巾满脸疑惑开口。
说实话,我现在比他还急,更加想知道怎么回事。
我那么大个美男,就这样没了吗。
正当我想要询问时,精灵贱兮兮的声音传来:
「不能太贪心哦~,愿望太多,只能随机实现一个,美男在怀已送达,祝亲生活愉快!」
说完后它「嗖」的一下就消失了,不给我一点接受和缓冲的时间。
我咬着牙,欲哭无泪尖叫:「什么!啊啊啊!」
「江洵!你还我暴富!还我美男!」
2
「啧啧,没看出来啊,乔软软。」
精灵消失后,江洵挑眉,唇角噙着抹笑,一副吊儿郎当样子开口:
「你连许愿都是想和我在一起,是不是暗恋哥,你要是求我的话,我也不是不能勉强考虑一下。」
他幸灾乐祸的话,把无异于丢了三千亿的我给气得要死,秉承着输人绝不输阵,我梗着脖子气呼呼反驳:
「谁喜欢你啊,自大狂,遇见你没有哪次不倒霉的,还有,我许愿的人明明是宋清辞,和你这大傻呗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宋清辞是A大法律系系草,不仅人长得帅气,性格更是温和,在学校里的追求者数不胜数。
听到「宋清辞」这三个字,江洵带笑的脸顷刻间就阴沉了下来,冷冷地盯着我。
随即一脸嘲讽的笑了笑:「骑驴找马,乔软软,还以为你眼光有多好,没想到挑来挑去,找了个万年老二。」
无怪江洵傲气,他是在读中学那年转回的南城。
自此,南城一中的年纪第一,就从宋清辞手里落到他身上,直到高考结束,都稳稳当当,丝毫没有挪动过位置。
就连如今两人同在A大,江洵校草和学霸的名号依旧是学院引流的招牌,从未屈居人下。
但是这又怎么样,找男朋友又不是找竞标的商人。
我「唰」的一下站起身,挺起胸膛:「哼!第二又怎么样,关你什么事。」
「宋清辞温柔有礼性格好,不像某些人,就算是第一,也改变不了恶劣没品和臭屁,让人讨厌!」
话音刚落,江洵的眼神瞬间更冷了,还带着马上就要跳起来暴打我的既视感。
但我乔软怎么可能轻易向这股邪恶势力低头,即使心里怕得要死,也依旧硬着头皮抬头回瞪着他。
我们僵持了几秒,半晌后,他突兀地冷哼了一声。
一双星眸熠熠的桃花眼微敛着,看着我的视线里带着几分狡黠的光。
「乔软软,今天周末,如果我猜的没错,叔叔阿姨还在家吧。」
「嗯?」我有些狐疑的皱起眉头,话题跳转的太快,有些反应不过来。
「在啊,但……这和我们吵的事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
他笑了笑,语气又变得十分欠揍:「你说……我要是就这样出去给叔叔阿姨打个招呼,你该怎么解释呢?」
3
我的脸一下子就绿了。
如果世界上最害怕的人有排行榜,那我的榜首必然是我妈。
况且她最近一直有意无意暗示我找个男朋友,如果被发现她好闺蜜的儿子欲盖弥彰的围着个破浴巾从我房里出去和他打招呼,那我这辈子铁定玩完。
说不定还会趁此和江狗这无耻小人扯上千丝万缕的关系。
我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去挑战我妈的鸡毛掸子。
不得不说,江洵这个手段实在卑鄙,属实狠狠拿捏住了我的痛点。
我连忙冲到门口,一把拉住他,露出谄媚笑容:「江洵!别别别,求你了!有事好商量嘛。」
他任由我握住胳膊,没挪脚步,另一只手撑在旁边的墙壁上:「怎么,乔大小姐有贼心没贼胆?」
我顿时哑口无言。
虽然满腹的祖安文化在喉间跃跃欲试,想冲出来问候他,但终究还是忍了下来,什么都没说。
一失足成千古恨。
深吸了一口气,在强行给自己做了一系列美人不与傻呗争论的心里暗示后,我才微笑开口:
「说吧江哥,您老要怎么样才肯高抬贵手。」
「呦呦呦,没事江狗,有事江哥啊。」
江洵故意将每个字咬得很慢,接着又说:「要让我放你一马也行,但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我看向他,浑身都升腾起一种不祥的预感,问:「什么条件?」
江洵看着我,视线从眉心滑到红唇,刚准备开口就被我一下子打断。
「先声明啊,本小姐心有所属,只卖艺。」
他闻言眸光一闪,单手握住我的手腕举过头顶压在卧室门上,咬牙切齿道:
「乔软软,你想太多了,就你这样的,哪个男人眼睛瞎了才会看上。」
「落到我手里,我怎么可能放过这个折磨你的好机会呢,放过你也行,那你得给我当一个月的跟班,随叫随到的那种,懂?」
我被他抵住,挣扎无果。
他上半身瞬间距离我只有0.01公分。
符合人体力学的完美的倒三角就这样直突突出现在视线里,粘粘在身上的水珠顺着的线条分明的腹肌滑落至白色浴巾。
距离一下子拉近,带起一阵微红,我的脸止不住发烫,从脖颈蔓延到耳尖,避无可避。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江狗的确不是细狗,高大的身材很有两把刷子。
江洵嘴角含笑,眼里的侵略性就像昼伏夜出的猛兽,看得我心里直发怵,只能焰气不足反驳。
「你、你做梦!」
他却权当没听见似的耸了耸肩,另一只手快速捞出我外套里的手机,熟练解锁。
然后高举着手机将镜头对准屋里晃了一圈,又对准我,其次是他自己。
最后还不忘将里面的视频和照片发送到他的手机上,边操作边说:
「哎呀,既然乔大小姐做不到,那我还是出去给叔叔阿姨打个招呼好了,顺便告诉他们,你已经把我看光了。」
他有恃无恐,一副贱兮兮的样子,像是笃定了我没胆量。
而事实上,我也确实不敢。
何况这狗江洵,分明就是逮了机会想看我笑话。
当下之计,唯有一忍!
在犹豫了几秒后,我挣脱了他的手,气鼓鼓地瞪着他:「行!一个月就一个月!」
听到我答应的话后,江洵才停下拍照录屏的动作,拿着手机在我面前晃了晃,示意他手里保留了证据,然后才递给我,笑的一脸开心。
「那我要怎么出去,乔大小姐不会让我裸奔吧。」
「呵」要放在几分钟之前,我不仅会让他裸奔着出去,还会借此落井下石,发点动态让他上社会新闻。
但现在么……
只能认命的翻箱倒柜。
好一会儿,我才找到了一条松紧腰的运动裤和男友系长白T,一把甩到他怀里:
「快换上,待会听见了我暗号你再悄悄溜出去,听见了吗?」
「嗯嗯。」江洵点点头,朝我比了个OK的手势,然后一把扯下了腰间的浴巾。
一瞬间,我手比脑子反应还快,忙尖叫着捂上眼睛,生怕看见什么不该看的,长了针眼。
「啊啊啊,江洵,你神经病,你个死变态,暴露狂,你这——」
他也被我吓了一大跳,一只脚还穿在裤脚里,差点摔了个狗吃屎:「乔软软,你想什么呢,我穿了。」
我捂着眼:「啊啊啊,我不信!」
他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往下扯了扯盖不住脚踝的裤脚,漫不经心地说:「嗯,你最好再叫大声一点,不然怎么把叔叔阿姨们都引过来。」
靠!怎么忘了这茬。
这要是被发现,我铁定少不了一顿男女混合双打。
我连忙捂住嘴,但我妈还是在下一秒敲了敲门:
「这一会儿哈哈大笑,一会儿又啊啊大叫的,乔软,你是在屋里跳大神啊?」
「没、那个……我、我追综艺来着。」
「哦,这大白天的,我还以为你驱邪呢。」我妈阴阳怪气地走了。
「……」
临走前,江洵在暗处朝我挑了挑眉,薄唇轻启,无声说了几个字。
我认出来了,他说的是:「乔大小姐,一个月哦。」
深吸了口气,我捏紧拳头。
偷鸡不成蚀把米。
靠!
亏大发了。
4
我和江洵的仇恨三天三夜也唠不完。
其实我和他一开始并不算死对头。
我们的母亲都一个在院子里长大的,是彼此间知根知底的闺蜜,关系自然亲密。
小时候的他和现在欠揍的样子大相径庭,那时候的江洵还是个高冷酷哥,谁也不带搭理,除了我之外,几乎没什么朋友。
他有什么新鲜的好东西总是第一个想到我,我也很喜欢和江洵在一起,甚至连我最喜欢的男神是宋清辞也告诉了他。
我心里把他当成关系最铁的兄弟,最好的朋友,任何人也无法逾越过去。
我以为在他心里,也是同样。
但事情还是发生了意外。
毫无征兆的,江洵开始故意疏远我。
我约他玩我新买的玩具,吃新开的甜品,他总以要写作业,冷漠拒绝。
即使神经大条如我,也慢慢发现了不对劲儿。
我不知道哪里惹了江洵生气,但第一反应还是想先道歉。
于是便含泪砸了心爱的存钱小猪罐,斥巨资买了个乐高。
那天我高兴的不得了,猜想他肯定喜欢,收下后就可以原谅我了,但江洵却一副阴阳怪气:
「这是我一个人独有的还是其他人都有?最喜欢乐高的是宋清辞,你怎么不送他?」
我被他问的满脸发懵:「江洵,你别生气了,我们不是最好的朋友么?」
「这有什么关系,反正我想做的,不是你的朋友。」说完后,江洵转身就走了,独留我一个人站在原地。
他离开后,我哭得很惨。
连自己也不知道是因为不明所以得了他的讨厌,还是被那句不想和我做朋友的话给伤到了。
所以,从那之后,我不再热脸贴他的冷屁股,江洵也成功从我最好的朋友荣升成为最讨厌的人,没有之一。
直到一周后,我妈告诉我,他们全家搬去了国外,我们之间的深仇大恨才算暂时告一段落。
5
但人家都说,仇大孽缘深。
于是,在初一的那年,那个我讨厌榜单上的人又杀回来了。
还一下子挤掉了宋清辞,成为了我的新同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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