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有糖短篇 2024-09-06 通房嬷嬷她千娇百媚
侯府里的丫鬟个个如狼似虎,卯足了劲儿想爬上少爷的床变通房。
夫人见一个卖一个,眼看止不住风气,便派了我这个心腹嬷嬷去帮着少爷管院子。
我雷厉风行整治了几个不安分的丫鬟,当天夜里睡着就感觉有人趴在我身上耸动。
我睁开眼,发现那人居然是少爷。
少爷见我醒来后眼露精光:春嬷嬷,我看你也是风韵犹存嘛……
1
我路过少爷的书房时,听见里面传来暧昧羞人的喘息声。
可少爷院里几个不安份的小丫鬟明明都被我打发到外院做洒扫去了。
我心头火起,直接推门闯了进去,想看看是谁这么大胆。
我是夫人的陪嫁嬷嬷,来少爷院里管的就是这档子事,因此并不算逾矩。
只见少爷背对着门口,赤裸着上半身,对着书桌上的女子不停动作。
而那躺着的女子,一条雪白的腿浅搭在少爷肩头,虽没看清脸,但身形扭动似水蛇,声音颤抖像幼猫,勾得少爷都顾不得回头。
我心道:好个狐媚子,我刚刚整顿好内院,竟还有如此不知死活的丫头。
我上前一把抓住那女子的手,想看清是谁。
却听少爷在我耳边吹了一口凉气:“春嬷嬷……我看你也是风韵犹存嘛……”
我惊得浑身汗毛竖立。
低头去看那女子,竟然是和我一般模样。
再回头,我突然就变成了书桌上的那女子,身上的少爷动情地低头来亲我……
“少爷不行,我可是春嬷嬷呀!”
挣扎中,我突然惊醒,深呼一口气,原来是做梦。
一定是这几天每天处理这群爬床丫鬟的事,竟也让我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了。
我正想起身喝杯茶清醒清醒,却突然发现身上有个黑影。
不等我张嘴大叫,黑影迅速伸手堵住了我的嘴,按住我的两条胳膊交叉放在枕头上。
“春嬷嬷,别叫,是我。”
居然是少爷,他半夜怎么会来我房间里。
看出我的疑惑,少爷斜着嘴角冷笑了一下。
“你把我最可心的丫鬟都撵走了,如今我夜里孤枕难眠,内院却只剩你一个女子了,你做的孽,就由你来补偿。”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也不敢相信刚才的梦真的醒了。
脑子一片混沌,我甚至理解不了少爷所说的补偿究竟是什么意思。
直到少爷动手撕扯我的衣裳,我才明白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拼命挣扎,却不知少爷已经如此有力了,铁一样的手钳住我,动弹不了分毫。
我只能小声向少爷求饶说:“少爷不可,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
我借此想让他清醒,我跟那些小丫鬟可不同。
岂料少爷听后不仅没停下,反而动得更加用力。
“哦?是吗?那春嬷嬷岂不是从小就见过我的……”
疯了,彻底没救了……
少爷看来这段日子真是憋狠了,一晚上都没个停的时候。
劲瘦的腰肢比我在梦里看见的还要有力。
他在情浓时松开了堵我嘴的手,我却也不敢真的叫出声。
若让人听见,我在府里的一世英名可真就毁了。
我本是这府里的嬷嬷,奉夫人之命来给少爷管院子。
少爷议亲在即,小丫头们个个心高气傲,妄图爬了少爷的床就能得到偏爱,享受荣华富贵。
我不留情面,把最出挑的几个都罚了出去当洒扫丫头,内院只留了我一个。
有个不晓事的丫鬟还讽刺我道:“把咱们都撵出去,她那个年老色衰的老姑娘不会是想独占少爷吧。”
“春嬷嬷就是嫉妒我们能得少爷宠爱,等我日后成了主子,定要找她报今日之仇。”
我本没把这种话放在心上。
我熬过了夫人娘家的老爷少爷找暖床,也熬过了侯府老爷找通房,我熬成了清清白白一个嬷嬷,应该没人会再把目光放在我身上了。
可谁知少爷自小尝惯了滋味,如今憋急了眼,竟连我都不放过。
我像条死鱼一样瘫软着,思考接下来是不是应该拿起床头的油灯把少爷打死。
可在外人看来,少爷和我一起是少爷吃亏,何况我是死契,打死了少爷恐怕会被凌迟。
或许可以去跟夫人求情放了我的身契离开侯府?
忠心耿耿十几年的情分,讨个养老银子,博个自由身总是可以的吧。
第二天我腰酸背痛地爬起身子,就听小厮来报说夫人喊我过去。
到了夫人的屋子,我正纠结着如何措辞,夫人先开口了。
“春花,你是个有功的,我都记在心里。”
“少爷已经订了东阳大学士家的女儿,门第高又得圣宠,人家女方要求不能有爬床通房,不能有低贱庶子,还得提前备下未来嫡子的奶娘。”
“别人心气高我也放心不下,只有你这么多年没有旁的心思,等新夫人进门,你就去给马棚的赵麻子当暖床吧,他身体壮,孩子多,你又是多年的老姑娘,身子成熟又难得干净,最适合供奶,就借种怀个孕,能下来奶就行,新夫人过门见了你当奶娘也放心。”
那赵麻子是个相貌丑陋的混子,还爱喝酒,醉了就打人,上一任妻子据说是被他酒后打死的,留下五六个孩子都被卖了。
多年来我安守本份,从不敢肖想不属于我的富贵,本以为能熬出去的……
我顿时心一横,大着胆子开口道:“夫人,奴婢年纪大了……想离府养老了。”
夫人原本笑吟吟的脸一下沉了下来:“春花,你是忘了自己的身份,还是忘了我的手段?”
2
我这才回过神来。
过了几年太平日子,别说那些不懂事的丫头,就连我几乎快忘了,夫人的所谓手段,从来都是要人命的。
我从六岁就被父母卖进夫人娘家当死契丫头,亲眼看着那些丫鬟姐姐们爬老爷的床被老夫人灌下绝嗣药坏了身子。
而老爷看似宠那些通房丫鬟,可对待他们实际就像对待物件一样,新鲜美好就多用几日,老夫人打杀了哪个也从不过问,再挑新的来用。
有不死心的丫鬟想母凭子贵的,一旦显了怀,连人带胎都会被活活打死。
高门贵府,不缺血统下贱的孩子。
于是我年纪虽小,却深刻地明白一个道理:丫鬟想爬主子的床,不会有好下场,主子在床上的柔情,也全都是假的。
后来那些漂亮的妩媚的丫鬟姐姐都被老夫人发卖了出去,我却被老夫人亲口赞了是个本份的,被派到小姐也就是现在的夫人身边伺候。
那年府里小姐十三岁,刚定亲了永和侯府的独子。
后来小姐及笄后出嫁成了夫人,我年纪虽小却难得稳重,作为四个陪嫁丫头之一也跟了过去。
夫人生下嫡子后,想抬陪嫁丫鬟为姑爷通房,问到我时我拼命拒绝,头都磕得流了血破了相。
“春花是个粗笨的,伺候不好姑爷,只求永远服侍好夫人。”
我清楚的知道,夫人这么问只是在试探。
果然,夫人不仅没生气,反而赏了我银子买药。
后来同为陪嫁的夏荷、秋月和冬雪去当了通房,夫人面上大方,私下却常骂她们是背主的狐媚子。
夫人深得老夫人的真传,秋月后来坏了身子,被夫人发卖到了下等窑子里,冬雪怀了胎,小产一尸两命,只剩夏荷还在府里,人却疯了,配给后厨烧火的瘸子当了续弦。
当初四个陪嫁,只剩我还跟在夫人身边,熬到现在,人人敬我一声春嬷嬷。
姑爷府里家生的丫鬟想爬床的,夫人也不会手软,打的打杀的杀。
后来没人敢再爬姑爷的床了,姑爷常年钻营房事亏空了身子,只留了少爷一根独苗,夫人也很久没做那些糟阴事,和姑爷成了京城有名的神仙眷侣、模范夫妻。
少爷长大后,府里的小丫鬟们却不知险恶,活络了心思。
人人怨我不留情面,细皮嫩肉的小丫鬟也能狠心派去干粗活。
我虽遭了骂名,却也笑他们是太平日子过久了,忘记了那些流血的故事,在这府里能保住一条命就算好的了。
于是我忙俯首叩拜:“夫人恕罪,春花一时失言,一切听夫人安排。”
夫人这才恢复了神色:“下去吧,继续把少爷的院子守好,我亏待不了你。”
我苦笑着退下,原来夫人说的不会亏待我,就是把我配给混子当个下奶工具。
走着走着发觉刚刚落下了帕子,我回去拿,就听见夫人身边的老李嬷嬷在提我的名字,我顿在廊下不敢进去。
“……看来春花是不愿意的,夫人打算怎么处置?”
夫人的语气不带一丝温度:“不过是个死契嬷嬷,忠心替我办事我就赏她一口饭吃,否则,再打杀一个也是顺手的事。”
李嬷嬷问:“春花是个聪明的,想必她知道该怎么做。”
夫人冷笑道:“不过是榨干她最后一丝用处罢了,早年间夫君没得到她,前几日居然又问我讨要了,我这才把她打发到墨儿那院子里去的,等她配了赵麻子,奶完我孙子,成了残花败柳之身,我就把她也发卖出去,省得夫君再动心思。”
发卖我只是夫人一句话的事,可若是,我近水楼台先怀了少爷的孩子呢?
我不小心踩动了树枝,屋里夫人厉声呵斥:“谁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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