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们村里的女人天生没有耻骨，难以受孕。
每年六月，村长会从一群18岁的少女中挑选一个作为蛙女。
蛙女不用干活，只需要每天抱着一根橡胶木入睡，就可以产出像青蛙卵一样的胎儿。
我很好奇，一根木头怎么能让人怀孕呢？
深夜，我扒在窗户上偷窥，发现姐姐抱着的，不是橡胶木，分明是一个被削掉四肢的血男人！
1.
“放我出去！”
我姐不着寸缕地泡在水池子里，撕心裂肺地大吼着：“小妹，求你了，求放我出去啊！”
她被村长选中，成了蛙女，担负着全村的繁衍任务。
这是村里女孩们可望而不可求的。
但偏偏，姐姐是个蠢的！
我端着蜂蜜和珍珠饭放在水池边上，道：“姐姐，你是不是疯了？大家都抢着想做蛙女，你怎么不想做？”
成为了蛙女，就可以不用下地做繁重的农活，而是天天泡着温泉，吃着甜嫩的蜂蜜，这是多少人羡慕的啊。
我姐哀求着说道：“小妹，你替我成为蛙女好不好？我想要到城里去，我要到城里生活！”
我没好气白了她一眼：“城里有什么好的？那里到处都是垃圾和污染！”
村长曾严令禁止过，村里人绝对不能去城里。
他说，城里人都是光鲜亮丽，却喜欢背地里捅刀子的。
尤其是城里男人，惯会夺走女孩清白身子，又跑走消失。
姐姐原本对村长的话深信不疑。
后来，她在村口的河里洗衣服，意外遇到了一个城里男人。
男人哄骗她去了城里。
此后，姐姐就对城里心心念念不忘，连一年一度的选蛙女之日也不愿意来！
若不是我妈说自己生病了，哄骗着她，否则她是怎么也不会回村的。
“小妹，求求你，你放我走吧。”
姐姐继续哀求着我：“小妹，我真的不想像一个畜生一样，光着身子，天天在水池子里产卵！”
我只觉得姐姐愚蠢。
蛙女产卵，这是圣洁圣神的，也村里女人们梦寐以求的！
姐姐倒好，自贬说自己是畜生。
哼，若不是我妈看我看的紧，否则我倒真的想顶替她，成为蛙女呢！
2.
成为蛙女，能够受到全村人的敬仰和供奉。
但姐姐只是备选蛙女。
备选蛙女一共有三个。
她们不着寸缕地泡在温水池子里，泡上三天三夜。
除了必要的吃喝拉撒，其余时间，备选蛙女们是不能上岸的。
……
三天过后，村长派了村里的兽医，还有经验老道的接生婆过来。
我有点不太明白，我姐还没有产卵怀孕呢，怎么接生婆就来了？
一大群人都挤进了我家后院里。
姐姐惊慌尖叫：“你们不要过来！”
村长阴沉着脸，叫兽医将姐姐从温泉池子里捞了出来。
姐姐就像是一条白嫩嫩的鱼儿，浑身湿漉漉的。
但不得不说，她是美的。
经过三天三夜的浸泡，她的皮肤不仅没有任何的肿胀、发白，反倒像是缎子一样，水嫩柔滑。
兽医掰开了姐姐的嘴，拉长着脖子，使劲瞅着她口腔璧里是否干净整洁。
姐姐疯狂尖叫：“放开我！”
泪水从她的眼眶里流了出来。
她真是装模作样。
我站在一旁，心里很是鄙夷。
姐姐曾说，我们都被村长骗了。
她说，村里女人没有耻骨也是能够怀孕的，只是说，胎儿难以正常临盆罢了。
她还说，城里人大多都是只生一胎的。
并且，城里人不管男女，都会有自己该有的生活，而不是这种愚昧的，全听村长的话，资源集中，严格分配的！
这多好啊，什么事都不用想，只要听村长安排就行。
姐姐真是愚蠢！
“啊！”
姐姐突然发出一声尖叫。
我抬头，看到接生婆叫来人将她架了起来。
姐姐白嫩的腿下，是一处刚刚烧净烧熄的柴火灰。
这个步骤叫验明正身。
只有最干净，最纯洁的女孩，才有资格孕育全村的子嗣。
我妈说，以前有个女孩，被男人破了身子，却贪图成为蛙女的好吃食，欺骗村长，说自己是干净女孩。
在验明正身的环节中，她闻到花粉气味，打了喷嚏，腿下的灰尘轰然四溅。
村长很生气，叫人把女孩锁在猪笼子里，沉了塘。
……
接生婆将花粉放在姐姐鼻尖。
姐姐打了喷嚏。
我不免有点幸灾乐祸。
姐姐跟着男人去了城里，她肯定不是完璧了。
可我万万没有想到，她脚下的灰一点都没飞溅出来。
我妈显然也是松了一口气，脸上浮现红润的喜色：“你姐成为蛙女必定是稳了，这下村里人都不敢笑话我们了！”
我爸死的早，我妈一个人将我和我姐两人拉扯大。
但她又是个好吃懒做的，不想干活，便做了全村人最不齿的皮肉生意。
我应该也是高兴的。
可不知为什么，我却莫名嫉妒起来。
姐姐都跟城里男人跑出去鬼混了，可她为什么还是完璧？！
哼，一定是城里男人看不上她！
“这是没有人权的，你们放了我！”
姐姐嘶吼着：“我是人，我有自己的想法，你们不能这样对待我！”
一想到姐姐以后真的要什么活都不干，还吃香的喝辣的，我是真的嫉妒到扭曲了。
我忍不住讥讽：“姐，你到了城里两天就开始有自己想法了？你别忘了，你的根可是在这个村子里的！”
姐姐声音已经嘶哑了：“放了我，我要去城里，我要离开这个可怕的地方！”
她话还没说完，村长一巴掌狠狠扇在她脸上：“闭嘴！若不是因为你是备选蛙女，否则就凭你擅自出村，我一定要把你给弄死！”
3.
村里，只有村长才能出村。
村长每个季度出村一次，他会在城里买大量的盐巴回来。
每次回来，他都会心有余悸的说，城里太可怕了。
村里人大多对城里是心怀恐惧的。
后来，隔壁李寡妇的女儿王招娣和男人私奔，要逃出村。
村长把两人抓了回来。
现在王招娣与她男人就挂在村口的歪脖子树上。
这对怨偶的尸体被太阳已经晒的干巴了，黑皱皱地随风飘摇着……
……
姐姐被扇了一巴掌，嘴角溢出殷红的血，瞧着既狼狈，又有几分楚楚可怜。
接生婆叫人把姐姐按在地上，掰开她的腿，仔细检查起来。
一番检查后，接生婆点了点头，说道：“大妞是个合适的，屁股大，腰腹圆实，非常合适成为我们村的蛙女！”
村长点了点头。
大家纷纷拍手，欢呼。
我妈更是克制不住，高兴地眼泪都快掉下来：“苍天，你终于睁眼了，这下，我看谁看敢瞧不起我老王家！”
一人成为蛙女，全家都可以鸡犬升天。
我妈再也不用干活，更不用伺候其她男人，她只要专心照顾姐姐就可以。
大家都很高兴。
只有姐姐大刺刺躺在水池边。
她苍白如雪的脸上，满是晶莹的泪水。
……
还有两个备选蛙女没有检查。
我跟着村长一行人去了隔壁李寡妇家。
李寡妇有两个女儿，大女儿王招娣跟着人逃村私奔，被吊死在树上。
二女儿王来娣长得美貌如花，也成为了备选蛙女。
我跟着进入后院。
王来娣看起来欢天喜地的，她就像是一个真的小青蛙一样，在池子里欢快的游着泳。
村长竖起大拇指，夸赞道：“不错，瞧她这欢快样，我觉得也是个成为蛙女的好苗子！”
我妈的脸沉了沉。
我忍不住笑了。
真的很期待，姐姐被王来娣给比下去。
我成为不了蛙女，姐姐也没资格成为蛙女！
在验明正身环节的时候，王来娣打了喷嚏，身下的灰尘飞扬四溅。
村长大怒：“又是个浪贱货色！”
他粗糙的大手死死抓住王来娣的头，将她按在池子里。
不一会，王来娣就被溺死了。
她皮肤惨白，眼珠子鼓鼓的，风轻轻一吹，眼睛里的水就掉了出来。
我妈脸上终于浮现笑意。
我皱了皱眉，王来娣是我的好朋友，她性子温顺，腼腆，也一直都是关在家里养的，连男人都没有见过。
她……她怎么会不是完璧呢？
我忽然想到一件事，盆里香灰是我妈准备的。
难道，香灰里被我妈动了手脚？
我立马往自家院子里跑。
那验测姐姐完璧身份的香灰还在，我立马站上去，使劲打了个喷嚏。
果然，香灰纹丝不动。
可我却清楚的很，我早就和我的相好，大强子在一起过了。
我蹲下身，拿着棍子扒拉着香灰，只见薄薄灰尘下面，是倒了水的结团尘。
灰尘加了水，自然是飞溅不起来的。
我妈果然在灰尘里动了手脚！
我忍不住用鄙夷的眼神盯着姐姐：“刚才我还佩服你，觉得你和男人跑了，但还没有失身，可现在看来，你早就不知道和男人浪多少回了吧？”
姐姐后脑勺放在水池边，一脸绝望之色。
但当她听到我讥讽她的时候，她竟然笑了：“男人，男人，从你嘴里天天都是男人！你永远都沉浸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里，永远扭曲的嫉妒别人。”
“你就是一只井底之蛙，从没有见过的外面的世界，你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多么的美好，你简直愚蠢可笑！”
“我愚蠢可笑？你给我闭嘴！”
我扬起手狠狠扇在她脸上：“王来娣不是完璧，她被村长给溺死了！”
“你呢？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也是个烂货！如果不是妈妈帮了你，你早就也被村长给弄死了！”
4.
我使了很大的劲。
姐姐的脸被扇地红肿了。
但她看起来还是那么漂亮，尤其是眼睑下的红痣，夺目的紧。
我冷哼一声：“瞧你这妖媚贱相！”
不多时，村长一行人已经过来了。
村长很不高兴：“妈的，全村三个备选蛙女，竟然有两个都被男人破了身子，这两个贱货，是没了男人就活不成了吗？”
我妈赶紧道：“那两人都浪荡的很，可不像我女儿，干干净净的，看到男人就躲。”
村长拍了拍我妈的肩膀：“好，我正式命名，从现在起，你女儿大妞就是我们村的蛙女！”
紧接着，村长从一个红色的锦木盒子里，取出了一根粗圆的橡胶木头。
木头是黑色的，约莫有拳头粗，三四十厘米长……
我忍不住打了个颤抖。
这是我们村的村宝，叫多子木。
每年选出来的蛙女，只要抱着这根多子木在水池子里睡觉，就能够产出透明的人卵。
该人卵，在水池里泡上十个月，就会越来越大，变成胎儿！
“谢谢村长！”
我妈激动至极，她下跪着，接下了这根多子木。
我直勾勾盯着木头，心里遐想连篇。
真的不敢想，如果我是蛙女，我抱着这个多子木，我该有多么的快乐啊。
……
按照村里规矩，家有一女成为蛙女，全家的人都可以不用干活，专门伺候蛙女。
但现在不行了。
今年洪灾，全村的人都得听命村长的，干活，囤粮种地，否则入冬会没有食吃。
我妈向来懒，伺候姐姐的好活自然给了她。
我跟着村民挖土，疏通河道。
忙碌了一天回来，我满手都是水泡。
我姐则舒舒服服地泡在水池里。
我妈狼吞虎咽地吃着珍珠米。
我死死咬着牙齿，简直快要气疯掉！
家里出了蛙女，但我半点便宜都没有占到！
“妈！”
我忍不住冲我妈吼叫：“妈，你动了香灰手脚，姐姐不是完璧，我不管，我要来做这蛙女！”
做蛙女真的太舒服了，天天温水池子泡着，我嫉妒死了！
“你做蛙女？你配吗？”
我妈吞下蜂蜜，猛地抓住我的头发，狠狠往墙壁上砸去：“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天天晚上跑到大强子那里去发浪！”
我被她砸的头晕脑胀。
但我心里却清楚，我妈是不会把蛙女这好事给我来做了！
一个恶毒的想法，在我心里闪过。
……
5.
深夜，我从床上爬起，拿了一把菜刀，只奔后院水池子。
我，要杀了姐姐！
我和我姐姐是双胞胎，长相几乎一样。
所以，我杀了她，就能顶替她成为蛙女，享受蜂蜜，珍珠米的口福！
院子里传来一阵阵不堪入耳的声音。
我很不屑，姐姐到底是被男人滋润过的，否则怎么会发出这种声音？
她也是真厉害，身边没有男人，且四肢都被拴上了铁索，竟然还能自娱自乐起来。
后院的水池子里，姐姐半弓着身子，身子起起伏伏着。
我心中鄙夷更深，也莫名有了恶趣味，如果我在她最快乐的时候，杀了她，她一定会很痛苦吧？
我承认我坏透了。
我就是嫌恶，嫉妒姐姐！
“啊！”
伴随一阵尖叫，姐姐微微侧了侧身子。
我才注意到，她的身下竟然有一个男人！
那男人被砍断手脚，浑身血淋淋的，就像是一根血棍子，直杵杵地往姐姐的腿间挤！
6.
我瞪大了眼睛。
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见过这样恐怖又刺激的一幕。
我们村是受过诅咒的。
村里女人生来没有耻骨，很难怀孕。
村里男人生来就是个太监，男人们甚至都是蹲着尿尿的。
可现在，我……我竟然看到这个血男人身上有着十分明显的男性特征。
眼前的场景，让我忘记想杀姐姐的心思，热血喷张起来。
“你口口声声说我放浪，但你自己不也贱的慌么？”
不知何时，姐姐注意到了我。
她神情不屑地看着我：“小妞，你也是个贱的！”
我怒火腾地一下就上来了。
我贱？
我真想撕烂她的嘴巴！
可我没有这么做。
我冲到姐姐面前，失控一般争夺这个浑身没有手脚的血男人。
真的不敢想，如果我现在是姐姐，我该有多么的快乐！
我虽然与大强有过，但他到底不是真正的男人。
这一刻，我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我要成为蛙女，我要享受姐姐的快乐！
“你滚开！”
姐姐也疯狂与我争夺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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