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五年,老公突然提出为他好朋友的遗孀捐精。
“我跟老周是最好的朋友,最亲密的人,他不在了,我该帮他照顾好家人。”
我自然是不同意。
“论亲密,谁能比得过老周他爹呢?生下的孩子还带有血缘关系,何乐而不为?”
可我老公却怒了,指责我不近人情。
我讥讽一笑。
毕竟有句话说得好,当孩子告诉你他有点尿出来了,多半是已经尿完了。
参加完老周的葬礼,徐毕然把我留在车里,独身去到苏语凝身边说了些什么。
离去时,还伸手到她肩上安抚式地拍拍。
我默不作声,却将二人动作收于眼中。
徐毕然和老周是多年老友,老周前几天突遭车祸去世,留下了结婚多年的妻子苏语凝。
想想也是可怜,我便没有过多深究。
直到两个月后,徐毕然的一个决定让家里炸开了锅。
“你疯了?”
徐毕然将他打算给苏语凝捐精的决定告知我。
是告知,而不是询问。
“我跟老周是最好的朋友,最亲密的人,他不在了,我该帮他照顾好家人。”
我目光冷质,想要看穿面前这个与我同床共枕五年的男人。
最好的朋友刚过世不久,就打着帮他照顾家人的旗号给他的遗孀捐精?
说出去谁信。
“亲密?论亲密,谁能比得过老周他爹?让他去,这孩子也还是老周家的血脉,何乐而不为?”
徐毕然似是想到我会拒绝,但他没想到我会说出这样的话,气得他双目充血,整个人狂抖不止。
“齐夏,你简直不可理喻!”
我不可理喻?
“用不用咱们把婚离了,你俩领证?这不就能更好的照顾了?”
徐毕然未与我过多解释,只是坚持他自以为高尚的理由。
夜里,徐毕然远在老家的父母突然出现,听了这件事也是连连摇头。
“给她捐精,以后生下儿子岂不是要姓周?那可是我的亲孙子!绝对不行!”
想到自己的宝贝孙子要替别家延续香火,老头子喘着粗气,差些晕死过去。
徐毕然的母亲一边安抚着老头子,一边将矛头引向了我。
“说到底还是齐夏肚子不争气,结婚五年了也没个音,如果你们俩有了自己的儿子该多好。”
徐毕然母亲斜眼睥睨,本就不满的我也一反五年来的孝顺模样。
“是啊妈,所以还是带你儿子检查一下,别是得了什么绝精症,还要把屎盆子扣我脑袋上。”
我无视徐毕然母亲乡野村妇般的下作模样,将目光再次给到徐毕然。
“这件事,考虑多久我都不会同意。”
我与徐毕然的第一次谈判就此结束。
我本以为事情或许到此为止。
谁知第二天一大早,徐毕然和他父母已然统一战线。
我只紧紧盯着徐毕然,只见他双眸间血丝缠绕,想来是昨晚他们一家三口苦思冥想纠结了一夜。
能让他守旧封建的父母改变主意,那就只有一种可能。
那女人已经怀孕了。
徐毕然不敢直视我。
他母亲捧起我的手,如数家珍地感谢我这五年来所做的一切。
“嫁给毕然这几年,你一直孝顺我们,还把家打理的井井有条,妈都看在眼里,这事你不愿意妈理解,可毕竟毕然他重情重义,小周那孩子又刚没了,毕然想照顾一下他家人也是人之常情,夏夏你就大度一点好吗?”
我虽没有言语回应,却已然在心里为他妈摘下老糊涂的标签。
徐家靠我才有了今天的成就,他们一家子都心知肚明。
既是如此,也不用我白费口舌去提醒了。
“小周和毕然是从小到大的朋友,捐精这事,也是毕然为小周做的最后一件事。你放心,无论如何,你和毕然的孩子才是我的亲孙子。”
见我没反应似在思索,她双眼放光,劝起来更卖力。
直到听到我那句“绝无可能”。
老婆子一愣,而后冲着我就要双膝跪地,要我看在她半截身子入土的份上应下这回事。
我不拦不扶,冷眼看着老婆子虚浮在空中的双膝。
啧,演戏也不走心。
“齐夏,你别太过分!怎么能让妈跪你,你也不怕折寿?”
哦?
道德绑架是吧?
我直接从沙发起身,双膝丝滑地蹭向地面。
俩人来了个对拜。
本来哭天喊地的老婆子噤了声。
我抬眼瞥向双脸怒气的徐毕然父子。
“你俩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跟着跪?”
大家一起跪多好。
和和气气,谁也不折寿。
三人皆瞠目结舌地看向我。
第二次谈判以老婆子腰疼得直不起身哇哇喊叫告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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