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八年,订婚五年,陆深迟迟不结婚。
直到我发现计生用品买家群里有人夸他:
[兄弟牛逼,夜夜浇灌女友。]
他嗤笑。
[玩物罢了,等她人老珠黄再踹了,谁还愿意要这二手的。]
我扔掉戒指,砸了婚纱照,甩他一巴掌。
男人可以没有,但绝不吃亏。
闺蜜婚礼结束后,笑着问:[什么时候结婚啊?你俩都长跑八年了。]
我愣住,转头看向陆深。
男人神色淡淡,漫不经心地靠着沙发把玩着打火机:[急什么,不过是一张纸的事。]
我笑的勉强:[嗯,不急。]
怎么可能不急。
已经三十岁,再拖下去,都成老姑娘了。
可陆深只想恋爱,不想结婚。
每当我质问时,他就会说:[等我赚更多的钱,给你足够大的排场,到那时让你风风光光嫁给我。]
很合理的借口。
我其实没那么大的虚荣心,只想成为他的合法妻子,安安稳稳过小日子。
可他明摆着不想被套牢。
我看着车窗外,满身疲惫。
回到家,陆深一脸菜色地问:[药呢?]
[没了。]
明知道不能吃鱼,偏偏管不住嘴,过敏发作时就要吃药,图什么。
[赶紧去买。]
他烦躁地拉了拉领带。
我坐着没动。
看着一颗颗红疹子出现在他的手臂上,越冒越多。
以前无论狂风下雨,无论多晚,我都会去24小时药店买。
但今日没心情。
[思颜,别闹脾气,我真的很难受。]
[不去。]
陆深脸色难看,抓起外套往外冲。
一声巨响后,室内回归平静。
我不以为然,打算去洗澡,却看见沙发上的手机。
他走的匆忙,忘了拿。
想到家里计生用品没了,该补点货,于是拿他手机点开淘宝。
买东西挺方便的,直接免密码支付。
我满意笑笑。
刚想退出,看见消息一栏99+未读,随手点开。
却发现计生用品买家群里有人夸他:[兄弟牛逼,夜夜浇灌女友。]
他嗤笑。
[玩物罢了,我等她人老珠黄再提分手,到时看谁愿意要这块烂菜叶。]
我心头一紧,脸色发白地往上翻。
[本来就不喜欢,为了睡她,为了耗她青春,才忍到现在。]
[好歹在床上任我摆弄,不扫兴,多少有点作用。]
[天天问什么时候娶她,这辈子都别想,还想上我家族谱,做梦去吧,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货色。]
一群男人哄堂大笑,打出666……。
消息几百楼,纷纷称他为【不婚哥】。
刚毕业那会入职新公司,陆深得知我是谭乡人,他很意外,之后像个恋爱脑一样展开疯狂追求。
我与他相恋八年,却从来不知,自己只是男人消遣的玩具。
其实,在陆深带着不同女人出入场所时,就该明白人家只是想玩玩。
我面如死灰,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一动也不动。
外面隐约有动静传来,很快周身被一股寒气笼罩。
陆深的气息喷洒在耳边:[别气了,明年结婚你总该满意了吧?]
去年他也是这么说的。
明年复明年,真可笑。
我挣脱他的怀抱,翻身下床。
他以为我在耍小性子,并没有追出来,自顾自睡了。
陆深从不哄我。
每次闹矛盾,我都会努力说服自己,吵架只是生活的一部分,别内耗,然后就将自己哄好了。
我坐在沙发上看着漆黑的夜,心里也像蒙上一层阴影,没有一丝光亮……
第二日清晨,被电话吵醒。
[都几点了,还想不想干,无故旷工,是你作为职场人的素养吗?]
[有份文件急需处理,你赶紧过来,就算我是你上司有特权,也不能坏了规矩。]
陆深一顿输出,声音又急又冷。
[好。]
匆匆收拾好,赶到公司,将要的文件整理好送到会客室。
与蒋总合作多年,见到我,他打趣:
[思颜这么漂亮,陆总可得将人藏好啰,别被外面的小狼崽叼走了。]
陆深一笑置之:[除了我,谁要她,我可不担心。]
我攥着手心,默默退出去,将辞职信交给了人事部。
当我抱着纸箱走出大楼时,陆深拦住我。
[你什么意思?]
[不干了。]
陆深摁了摁眉心,双手叉腰走了两步,拧眉问:
[你能不能别闹,乖一点行吗?]
就是因为太乖,才会被蒙蔽,被欺骗。
我抬眸看着眼前的男人,是我熟悉的模样,却又如此陌生。
那个印象中温柔细心有风度的陆深,仿佛昙花一现,渐渐变的扭曲。
忘不了他在群内大放厥词。
也忘不了他在外人面前,贬低我,抬高自己。
更忘不了他搂着别的女人,说一切都是为了应酬。
我自嘲笑笑。
八年青春终是错负,早该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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