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端午节放假，我带着高富帅男友回了我们村。
姐姐说要替我考验他的真心。
那一晚，我看到姐姐冰凉滑腻的腰腹缠上了他的腰身，屏住了呼吸。
他不知道，动了色心的代价，是他承受不起的。
1
我叫林青，从大山深处考上了这所大学后，认识了男友周问驰。
今天，男友迫不及待问我，什么时候带他去见我父母？
我心中一悸。
我出生的村子名叫女儿村，是一个横跨了两个世纪的村落。
村子只有女人，外面人都说我们村的女人是鬼，因为每年到了一定时间，村里挨家挨户的适龄女子都会怀孕。
在这里，男孩生下来就会被扔进粪坑里溺死。
也正因为女儿村的传闻，与世隔绝，没有人敢来招惹我们。
村子里的女人们个个亲如姐妹，同心协力维系生计，一片祥和之气。
可外面的人都不知道，每一年，村里都会派人出去骗回一个健壮帅气的男人，为村子里绵延生息。
今年村子里找男人的任务落在了我身上。
可我却心事重重，谈恋爱整整一年，我觉得周问驰是个好人。
他风情知趣，一手弹得极好的吉他把我迷得心魂摇曳。
以至于，我不想将他带回家了。
于是，纠结许久，我还是心软地回答：“要不然我们还是不回去了。”
周问驰十分诧异，“为什么？我们不是都做好在一起一辈子的准备了吗？”
我抿了抿唇：“我……我家教严格，父母一直不让我谈恋爱，你是我第一个男朋友，我不好意思跟父母坦白，我觉得还是等我们毕业以后再说吧。”
“你长得这么漂亮，我可得好好把握住你才是。”
周问驰坏笑着凑近了我的耳朵。
“更何况，今天见过你父母，晚上我还等着要好好疼你来着。”
我的心有点凉了下去，他这么急切想见我父母，原来并不是为了我。
因为我跟他说过，只有见过我父母，到谈婚论嫁地步，他才能碰我。
拗不过周问驰的执意，我只好带他一起回了女儿村。
下了火车，汽车开了整整四个小时才到，到地方已经是傍晚。
我看到村头站着一个白皙窈窕的身影，是我的姐姐，正打着手电筒等我。
她的手电筒没有照在我身上，而是迫切地照在了我身旁的周问驰身上，顿时露出喜色。
甜腻温柔的嗓音穿透空气，传入我们耳中，似带着清灵的回音。
“青儿长大了，选男人的眼光也愈发好了呢。”
姐姐林霜肤白貌美，蜂腰细腿，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她已经生育过三个女儿，仍是村子里出了名的尤物。
“青青……这就是你姐姐？”
周问驰注意到姐姐，原本疲倦的神情顿时紧绷起来。
2
我点点头，忍不住观察他的眼神，却见他竟也与那些庸俗男人一样，看直了眼睛。
姐姐笑吟吟走过来，杏眼俏皮地眨了眨，姣好的身材一颤一颤，弯腰时宛若白月出云。
“站着等你们一天了，腰都要累断了。”
见姐姐说话，周问驰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拉开拉杆箱，将里面大包小包的礼品都收拾出来。
“这，这都是我过来看望你们的一点心意，姐，希望你不嫌弃。”
周问驰爽朗一笑，依次拿出那些红酒、名烟好茶。
明明已经颠簸了一整天，他却像有一身使不完的劲，哼哧哼哧收拾了起来。
这时，姐姐抓过我的手，神神秘秘将我拉到一边，低声笑道：
“还不错嘛，怎么样，你试过没有，活儿怎么样？”
我的脸顿时一阵红一阵白。
“没有，我们之间还没有到那一步。”
姐姐诧异地挑起眉。
“怎么，你们不是男女朋友吗？这么好的身体，不尝，留着过年啊？”
她戏谑笑着推了推我的胳膊，可我憋了半天，却只是拼命摇了摇头。
“姐，他不是我要带给你们的男人。”
“我男朋友，是只属于我一个人的。”
姐姐那双含情的水眸几乎是一瞬间冰冷下来，一瞬不瞬盯着我，由于怒火，她的额角涌现出点点鳞片。
“青儿，你知不知道今年已经轮到我们家，如果不献出男人，你我就会被火祭，你恋爱脑不要紧，别连累我们一起死！”
我攥紧了拳头，脑海天人交战，愧疚和对爱情的珍重交织。
“姐姐，我……我一定会在过年前，带其他男人回来的。”
姐姐却抱起胳膊，对我嗤之以鼻。
“你要是见一个爱一个，每一个都不忍心，又怎么算？”
见我语塞，姐姐不慌不忙地笑了。
“从来还没有过男人，能拒绝得了送上门的美色。”
“不如今夜，我就帮你测试一下这个男人，是否对你情真意切。”
“倘若他真如你所说，对你坚贞不屈，我就答应放了他，否则……”
姐姐拍了拍我的肩膀，额角的鳞片已然褪去，声音软如化开一地的春水，却字字森寒。
我浑身一颤，自然知道她所指何意。
全村百十口女人，可还在等着开荤。
3
这边，周问驰已经收拾好了行李，凑近了我们，姐姐立刻不说话了。
“好沉的东西呀，需要我替你拿吗？”
“姐，不用，我劲大，就算把你和青青都抱起来都轻而易举，这点东西根本不在话下。”
周问驰说着撸起袖子，露出精壮结实的肱二头肌。
夜幕降临，我看到姐姐目光一闪而过淡淡的绿光。
“好呢，你真厉害。”她柔柔地笑了。
而周问驰像是受了什么鼓励，更加卖力地提着东西直奔村里去。
到了我们家，他张望半天，只有我妈一脸温和地注视着他。
那眼神，和姐姐看他几乎是一样的，泛闪着欲望的绿光。
周问驰问我，“你爸呢？”
其实我对他说谎了，女儿村连只公蚊子都没有，怎么可能有男人？
我妈率先笑道，“你就是青青的男朋友啊，真是一表人才，村子里男人们都出去打工养家了，她爸呀也是常年在外，可惜了，只有过年你才能见到他呢。”
可我知道我妈心里在想什么。
一旦成为种人，他根本不可能活到过年。
女儿村村民世代怕热，一直住在阴冷的窑洞，一走进家门，周问驰就不禁打了个哆嗦。
“青青，你小时候和你姐姐就一直生活在这里？”
我心事重重地点点头，“是啊，我和姐姐就睡在那边的土炕上，现在窑洞扩大了，才分开了房间。”
姐姐抿唇，泫然欲泣。
“我们家也就只有青儿有出息，考出了这儿，可她从小受了不少苦，你可要好好对她才是。”
周问驰像是忽然上头，看了看姐姐我见犹怜的眼泪，坚定地对我妈说：
“阿姨，你放心，我一定会让青青和霜霜过上更好的生活的。”
由于是端午节，周问驰带来的礼品除了粽子礼包、名烟好茶以外，还有一罐雄黄酒。
他兴致勃勃地介绍说：
“家父很喜欢收藏名酒，这也是他吩咐我拿来的，说是端午节民俗，喝雄黄酒，在屋里洒雄黄酒可以辟邪啊，驱蛇虫老鼠什么的。”
看到那坛酒，我们母女三人都脸色煞白，险些失了分寸。
只有姐姐率先反应过来，取来一瓶酒，勾唇轻笑。
“雄黄味重，还是不喝了，这是我亲手酿的女儿红，尝尝吗？”
姐姐倒酒时，周问驰的目光始终追随在她的颈下。
这一夜，他被姐姐灌得酩酊大醉，姐姐却毫无上脸。
我知道，姐姐用的酒壶有机关，一边是酒，另一边是茶汤，颜色相近。
她喝的一直都是茶，看着倒在桌子上的周问驰，捏着酒杯轻笑。
“这酒啊入口绵柔，看着不醉人，其实喝多了也是后劲大呢。”
见周问驰晕倒，我妈也卸下了伪装，喜孜孜笑了起来。
“还是青青有本事，这小伙子我喜欢，先让霜霜试一试。”
我咬紧了下唇，不敢吭声。
一方面因为妈妈和姐姐的权威，另一方面，方才酒桌上周问驰对姐姐的反应，让我心里也存了个疑影。
他……难道真的对姐姐存了不轨的心思？
入夜，灯如豆。
我站在姐姐的窑洞外，紧紧盯着窗户内，只有一盏昏黄的灯。
女儿红下肚，周问驰果然燥热起来，不久就从昏迷中苏醒。
“好热……”
“水……水……”
他伸手胡乱在空气中伸着，却无意间抓住了一方柔软。
姐姐吃惊，低低含笑。
“怎么，要水要到姐姐这里来了？”
我清晰地看到姐姐攀附到周问驰身边，蜻蜓点水般吻上了他的耳垂。
4
我紧紧捂住嘴。
因为下一瞬，我看到周问驰猛然睁开眼睛，在姐姐的惊呼中，双手将她揉进怀中。
他坏笑着说：
“姐，没想到你也跟我是一样的想法，我知道你寂寞很久了，就让我来满足你吧！”
姐姐似乎知道我在门外偷听，声线中带着一丝暧昧的颤抖。
“唔……你不是对我妹妹情根深种，一生一世只爱她一个人么？怎么还会喜欢我。”
可周问驰只是笑嘻嘻道：
“还是少妇滋味好，我其实喜欢少妇，要论让我一见钟情，还得是你。”
“你好坏。”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屋内传来更加不堪入耳的水声。
我的眼泪夺眶而出，心彻底如坠冰窟。
那点子少女怀春，对爱情的痴心妄想，也化为死灰。
周问驰，既然如此。
那么肩负全村生息的任务，还是由你来当吧。
…
第二天，村里为男友的到来举办了长桌宴，百十口村民齐聚。
姐姐坐在我身边，气色都红润了许多，而周问驰更是红光满面。
周问驰长得很帅，剑眉星目，眉骨如峦，一出来就是村民们瞩目的焦点。
村长今年五十多岁了，可她皮肤紧致，健硕非常，看起来不过三十四五。
她审视的目光落在周问驰身上，满意地冲我点点头。
“青青啊，我们都很看好你找的这个金龟婿，所以特意准备了一件宝贝送给你男朋友。”
她笑吟吟拿出一盒金匮递给我，“这可是咱们村祖传的好东西，能够帮男人强身健体，价值千金呢。”
我一夜未睡，顶着黑眼圈，默默谢过了村长的馈赠。
周问驰兴致勃勃接过来，里面是一颗龙眼大小的药丸，他毫不犹豫，张嘴就咽了下去。
“谢谢村长，今晚我一定会和青青度过一个难忘的夜晚。”
他暧昧地瞟了我一眼，我只冷漠垂眸。
那药丸，根本不是什么补药。
而是能让人短期内消耗精力、竭泽而渔的虎狼之药。
吃饭中，女人们的目光如鹰隼般黏在周问驰的身上。
饶有兴趣，带着挑逗和打量，在他的身上逡巡来去。
只有我坐在对面，注意到周问驰和姐姐在桌子下小动作不断，笑声连连。
他爽朗的笑声，让村子里干涸许久的女人，老老少少，此刻眼中都藏满了兴奋。
酒席过半，周问驰一一敬酒，享受着众人的吹捧，很是得意。
“青青，大家都说，还有一道主菜没上来，到底是什么大菜啊，好吃吗？”
我看着他涨红的脸色，皮笑肉不笑地回答：
“待会你就知道了。”
他还丝毫不知道，自己即将成为这些村民们的饕餮盛宴。
很快，周问驰的胸肌肉眼可见变得更加壮硕，腿间也突兀多了一物。
篝火冲天，欢歌达夜，真正的盛宴即将开始。
姐姐喝了不少喜欢的葡萄酒，嘴角染上诱人的晶亮。
脖颈也流淌下丝丝缕缕的浅红，勾得周问驰目光愈发迷离了。
他声音微哑，忽然起身想要离席。
“霜霜，我们先回去吧，我有些事想跟你处理一下……”
可是已经晚了。
村长面色潮红，显然十分激动。
她站上桌子，高声叫道：
“现在，尝鲜宴，正式开始！”
场面一度欢呼雀跃，周问驰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几个年长的女人抬上了长桌的正中央。
刚刚他吃下了万子千孙丸，此刻效果终于发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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