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女孩开车，我坐在车里，身上的疼缓解了不少。
她叫宋宁，是设计部的，今天休假医院体检。
她说之前在一个新品项目组，跟我一起工作过。
她提起那个项目，我开始有点印象。
我记得她很有才华，创意点也很新，是个好苗子。
听到我夸她，宋宁的脸微微一红，说我过奖了。
公司离医院不算远，下车后我跟宋宁道谢，然后直奔蒋雨微办公室。
员工见到我先是一惊，然后点头问好。
他们在我身后交头接耳，有的甚至指指点点。
但我没有在乎，我只想知道我妈在哪。
推开办公室的门，陆飞也在，他正在给蒋雨微捏肩膀。
“韩愈？你怎么来了？”
我低声问：“我妈呢？”
提及我妈，蒋雨微的脸色一变，随即又恢复。
“你妈不是在医院吗？你到这来找什么？”
我捏紧拳头：“我去过医院了，他们说你帮我妈办了转院。”
我靠近蒋雨微走了两步：“我妈呢？”
蒋雨微不自在的撇了撇嘴：“你妈病的那么重，我给她找了一家更权威的医院，让她能得到更好的治疗。”
“哪家医院？”
蒋雨微冷哼一声倒打一耙：“韩愈，你现在是在质问我吗？”
“你进去几个月，都是我在照顾你妈，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
我深吸一口气：“哪家医院？”
陆飞挡在蒋雨微前面：“韩愈，你不在这段日子确实是雨薇费心照顾你母亲的，你态度不能好一点吗？”
他饶有兴致的盯着我，等着我发癫。
我垂下眼眸，轻声说：“蒋雨微，我妈对你不错，你告诉我，她在哪家医院……”
“求你。”
“求求你们告诉我。”
我本来就已经是身在泥潭，早已经没有自尊可言。
他们想羞辱我，想看我卑微到极致，我愿意满足他们……
蒋雨微紧蹙着眉心：“跪下，我就告诉你。”
她的声音很冷，陆飞的嘴角却噙着笑。
我抬眼看着这个爱了五年的女人，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改变了。
这五年，她明明过得很开心，我们共同看着小爱长大。
她也曾感谢过我真心爱护她们母女。
就在陆飞回来之前，她甚至告诉我，她想为我生一个属于我们的孩子！
我的心裂成碎渣，再也拼不回去。
“好。”我答应了她。
然后在她带着不可置信的眼神中，弯下膝盖。
让我跪，我就跪，只要我能见到我妈妈。
蒋雨微的办公室有三面都是玻璃，里面发生了什么，外面一清二楚。
“求你，告诉我，我妈在哪？”
蒋雨微一开始嘴角是笑着的，可笑着笑着，眼底却逐渐深沉。
她哼了一声：“韩愈，你可真是脸都不要了。”
“我安排一下，明天带你去看她，你滚吧！”
“为什么不能现在？”
她开始不耐烦：“我说明天就明天，不同意你就自己去找！”
我点点头，只能听她的安排。
“滚啊！”她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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