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老房拆迁那天，我儿媳妇打电话，让我到城里照顾孙子。 我火速卖掉家里的鸡鸭，让老伴留在家里办理拆迁事宜，自己先去城里。 我前脚刚进门，儿媳妇就拿着消毒液在我身上喷。 嘴里还骂骂咧咧：“你这个穷鬼，难道是从猪圈里来的吗？” 看着可爱的小孙子，我忍了。 没想到嫌贫爱富的儿媳妇，竟然为了五万块钱要和我儿子离婚。 看着她为了那五万块钱抛夫弃子。 我低头冷笑，看破不说破。 我倒要瞧一瞧，她知道我有五千万的拆迁款后，肠子悔青的样子。 01 左手提着老母鸡，右手拿着大豆油，我高兴地敲着儿子家的门。 门刚打开，我可爱的小孙子就出现在面前。 我赶紧放下手里的东西想要抱抱他。 突然一个身影挡在我的面前。 扑面而来的是刺鼻的消毒水，我的眼睛被喷得睁不开。 只听见，儿媳妇骂骂咧咧的声音：“你这个穷鬼，这么臭，难道是从猪圈里来的吗？” “还有啊，你来城里看宝宝，就拿这些破东西，真好意思进门。” 儿子赶紧跑出来，拦住了她。 “陈丽，你怎么能这么说呢？” 儿媳妇冷哼一声。 “我说得有错吗？” “你自己看看，她穿得像个乞丐，拿的东西都是垃圾，你让我怎么说？” 眼见儿子和儿媳妇就要吵起来。 小孙子开始大声地哭泣。 “爸爸妈妈，不要吵架，宝宝害怕。” 听着孩子伤心地哭声，我心中的怒火瞬间被浇灭。 我上前拍了儿子一把。 “天瑞，不要说了，妈这几天家里太忙，没来得及好好收拾一下就来了，确实给你们丢脸了。” 儿媳妇鄙视地看了我一眼，转身离开。 我这些天家里确实很忙。 因为老家的房子要拆迁了，村支书说，前院加上后院能得到拆迁款五千多万。 见我在门口愣神，儿子上前接过我手中的东西。 “妈，你也是的，怎么就不能收拾收拾再来呢！” 我心里委屈，还是跟着儿子进了门。 可是儿媳妇直接上前，一把夺过儿子手里的东西。 毫不客气的甩我的身上。 “谁让你把这些臭东西提进家里的？” “你不嫌臭，我还嫌臭呢！” 此时，我的身上全是鸡蛋液，青菜叶。 看着满地的狼藉和儿子为难的神色。 我忍着痛，捂着腰蹲在地上收拾，我提来的东西。 儿媳妇上前，抱起哭泣的小宝进了卧室。 02 “砰”的一声，卧室门被关上。 儿子哭丧着脸蹲在我旁边。 一边收拾一边说：“妈你不要怪陈丽，她是因为和我闹矛盾才这么针对你的。” 儿子的话让我有些疑惑。 我来城里就是儿媳妇打的电话，说是让我来照顾小宝。 她怎么又和我儿子闹矛盾呢？ “是陈丽打电话，说你们忙让我来带小宝，怎么会和你闹矛盾呢？” 儿子目光闪躲。 “不是你来城里的事，是因为她妈。” 这下我更疑惑了。 亲家要想来带孙子，根本就没我什么事啊！ 而且听说，她儿子就要结婚了，哪有时间照顾孩子？ 见儿子吞吞吐吐，我气不打一处来。 儿子从小就随老伴，性子软话又少。 我抬手在他头上重重地拍了一下。 “一次把话说完，别让你妈猜。” 儿子红着脸，沉默了半天。 “是陈丽她弟弟要结婚，他妈让我拿五万块钱，可是房贷车贷都要还，我哪有这么多钱啊。” 原来是这样，我长舒一口气。 我的傻儿子现在还不知道，我家现在可是有五千万的拆迁款，区区五万块钱根本不是事。 我一边将菜叶扔进垃圾桶，一边安慰儿子。 “没事，钱的事....。” 我的话还没说完，儿媳妇就冲了出来。 “钱的事就是大事，我当初真是瞎了眼嫁给你这个穷鬼。” “别人家的彩礼28.8万，你们家只给18.8万，还给老娘借了一屁股债。” “老娘自从嫁给你以后，又是还房贷又是还车贷，舍不得吃舍不得穿。” “现在，我弟结婚你连五万块钱都不愿意出，你就不是个东西，你们全家都不是个东西。” 陈丽越说越气，她竟然拿起沙发上的抱枕对着儿子打了起来。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陈丽甩过来的枕头有几下重重地落在我身上。 我疼得呲牙咧嘴。 03 儿子见我脸色不好，生气地大吼。 “陈丽你够了，你伤着我妈了。” 可是陈丽却像个发疯的野兽一样。 “我没够，我不但要伤着她，还有打她，谁让她生出你这么个窝囊废。”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陈丽就扑到我面前。 她一把抓住我的衣领，拉着我左右摇晃。 脚还不停地在我的腿上踹。 儿子一把将陈丽掀翻在地。 “你要是敢再动我妈一下，我让你好看。” 瘫倒在地上的陈丽，开始大喊大叫。 “刘天瑞，你个禽兽，你为了这个死老太婆动手打我，我跟你拼命。” 陈丽怒吼着冲上来就要打我儿子的脸。 我刚想上前阻止就被她一把推翻。 儿子抓住陈丽的双手，来不及躲避陈丽踢过来的脚，慌忙问：“妈，你怎么样了？” 我瘫坐在地上，缓了半天，忍着痛开口。 “妈，没事。” 此时的陈丽，一点都没有消停的意思。 她趁着我儿子分神时，挣脱开双手，对着儿子的脸狠狠地几个巴掌。 又跑过来在我的身体踩了几脚。 “让你这个穷鬼再装！” 我大叫一声，蜷缩着身体，捂住了腿。 生气的儿子左右开弓给了陈丽两个耳光。 陈丽猩红着双眼。 “刘天瑞，你竟然敢打老娘，你给老娘等着，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说着，她哭喊着跑出了门。 看着满地的狼藉，我想开口告诉儿子家里拆迁的事，可又害怕拆迁款还没打到账户上，让他失望。 儿子上前，把我扶到沙发上坐下，开始收拾家里。 望着儿子消瘦的身影，我心痛得抹眼泪。 当初儿子大学毕业在城里安了家。 我们老两口省吃俭用也只能给儿子勉强付了房子的首付。 之后，儿子和陈丽结婚，彩礼和婚礼就花了二十几万。 04 这些年我和老伴一直在还娶媳妇借下的债，也没能帮衬儿子的生活。 才让他的生活过得这么辛苦。 忙活了半天，儿子终于将家里打扫干净。 他脸色苍白，难过地看着我。 “妈，都是我没本事，才让你和我爸受了这么多苦。” 我抬手摸了摸他的头。 “儿子，没事，我们的好日子就要来了，你和陈丽好好过日子就行。” 我们娘俩正说着话，门就被人一脚踢开。 陈丽领着她的家人站在门口。 她捂着脸。 “爸，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刘天瑞他打我。” 看着亲家来了，我笑着上前给他解释。 可是陈丽的弟弟竟然直接冲上去开始打我的儿子。 他一脚将我儿子踢翻，压在他身上左右开弓的扇嘴巴。 “就你这个穷鬼还敢打我姐，你以为我们陈家没人了吗？” 看着儿子的嘴角流出鲜血。 我快步上前，想要把陈丽的弟弟拉开。 可身后却有一股重力袭来，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我回头一眼，是陈丽他妈。 “老太婆，你打了我女儿，还要动手打我儿子吗？” “我可不像我女儿那么好欺负。” 眼看着，陈丽的弟弟根本没有停手的意思。 我心中焦急。 “亲家，快让孩子们住手，有什么事我们好商量。” 听见这话，陈丽的弟弟看了我一眼站了起来。 “没什么好商量的，我要结婚，让你儿子给五万。” 此时陈丽她妈几步上前拦在她儿子面前。 “不！五万可不行，你儿子要是没有动手打我女儿，我们什么话都好说。” “现在，他既然不顾夫妻情分打了我女儿，至少要给十万才行。” 我儿子挣扎着站起来。 “十万！你们怎么不去抢？” 我赶紧上前拦住儿子。 “只要孩子们好好过日子，钱我们想办法。” 这时，陈丽的爸爸终于缓缓走上前。 05 “你这个老太婆还是挺识相的，我儿子还有两个月就要结婚，到时候你们把钱拿来，我们还是一家人，要是拿不出来，我女儿也不会再在你家受穷。” 随后，陈丽的妈妈将她拉到旁边。 “小丽，既然他们答应给钱，你就好好待在家里，要是有事就给我们打电话。” 说完，他们头也没回就急匆匆地离开。 家里终于恢复了平静。 陈丽一点关心儿子的意思都没有，径直走进了卧室。 她的表现实在让我太失望，我现在不想把老家拆迁的事告诉她了。 我住下来后，陈丽又开始各种作妖。 她直接将一床被子扔在我面前。 “被子给你，滚去地下室睡。” 我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儿子也生气地怒吼。 “地下室又黑又潮，你让我妈怎么睡？” 陈丽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吹了吹指甲。 “这没办法，谁让你家穷，只能买个两室一厅呢？” “难道三十好几了，你还想和你妈睡？” 儿子红着脸，生气地回怼。 “让妈和小宝睡一个屋不就行了？” 陈丽冷哼一声。 “她身上那么臭，我儿子才不和她一起睡。” 这时，小宝跑过来抱住我的腿。 “奶奶不臭，我要和奶奶一起睡。” 我刚想伸手抱起可爱的孙子。 陈丽却一把将小宝拽过去。 对着孩子的脸狠狠给了一个巴掌，边打还边骂： “没出息的东西，我说不能睡就不能睡。” 看着孩子被打红的脸蛋和大哭的样子，我心疼的将小宝拦在怀中。 “你既然不想让我住在家里，那我就回去了。” 没想到，陈丽暴跳如雷地站了起来。 “你想走，把十万块钱拿来？” 见我没钱，她脸色难看。 “十万块钱拿不出来，你哪里都别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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