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只于人间无害的罗刹艳鬼,一心只想修炼成妖。
来长安城查办乞儿案的世子爷裴慎将我封在棺内,致我修为大损。
清风霁月的裴慎为了办案平生第一次踏进怡红院。
被救出的我化作人形,一袭红装漫不经心地坐在他身旁。
李知府推杯换盏欲将我灌醉。
裴慎却将灌我的酒拦下。
李知府意诲不明地看着我:“听闻世子失踪的未过门的妻子与橘儿姑娘有六七分相似。“
我叫姜橘儿。
我好害怕。
我爹以五锭金彩礼为条件,将我许配给了长宁镇上的瘫痪侏儒儿。
幸好出嫁两日前,瘫痪侏儒儿暴毙。
我想我应是不用嫁了。
大喜日子那日我被迷晕。
当我醒来时,发现自己已是身着红色喜服躺在被钉得密不透风的棺木里。
娘。
为什么橘儿叫得声音都哑了手也拍肿了你都不来救橘儿「
娘,我好想你。
橘儿在这阴森森的棺木里好害怕。
娘还是没有来。
七日后我含恨而死,化为厉鬼。
本女鬼白天在家吸食我爹和我弟的阳气。
夜晚在镇上的窑子吸食嫖客的阳气。
方圆几里的鬼戏称我为罗刹艳鬼。
我之所以这么饥不择食,是因为想赶紧修炼成妖。
我要争当一只与世无争,懒散自由的妖!
这五年里昼夜不停歇吸食阳气。
我算了下,离修炼成妖应是不到三个月了。
我好开心,我就快成妖了!
一日,被我餍足的张家汉子竟死在了窑子里的张姑娘身上。
呵,死有余辜。
第二日,被我吸食阳气的街上卖馄饨的老板头晕眼花一头扎死在了窑子的大门上。
啧,死不足惜。
连续一个月,镇上八九成的男子相继死在了绑紧裤腰带走出窑子后回屋的路上。
包括我爹和我弟。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镇上的男子相继暴毙后,他们的子女开始大规模地失踪。
随之,街上的乞儿儿越来越多,有断手断脚的,有哑巴的,有独眼的……
瞧着又害怕又可怜。
京城世子爷裴慎被圣上派到长宁镇处理这起离奇的乞儿案。
他调查出镇上男子死因几乎都与窑子有关,问起镇上近年来可有发生离奇之事。
一众寡妇把裴慎带到我的坟墓前,挖出我的棺木,七嘴八舌地说起我离奇的死因。
我仔细瞧了一圈,没有找到我娘的身影。
她们说我是活活闷死的厉鬼新娘,说女厉鬼最可怖,还说女鬼最爱对男子下手。
说得不错。
除了第三点。
那些男子可不是我杀的。
但裴慎似乎对这些说法不以为然,看了一眼我的棺木便离去。
走了几步后又折返回来,在我的棺木旁用六颗黑曜石摆了一个阵法。
“摆上这个阵也无妨。“
我的灵体当即被困在棺木里动弹不得,浑身发痛,修为一点点流失殆尽。
世间男子的权力真如此遮天蔽日吗?
男子只不过付了几个铜板,如花似玉的姑娘便要心如死灰地被覆在身下。
我爹只不过点了点头,我便要活生生地躺在棺木里配阴婚。
裴慎只一句“摆上这个阵也无妨“,我便被镇压在这棺木里修为大损。
我恨啊,我明明离修炼成妖仅一步之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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