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诊当晚,我做了一个梦,原来我竟是死人文学里的女主。
领养的妹妹抢走我的未婚夫,还抢走爸妈的爱。
最终我放弃治疗,形容枯槁,孤独的死在医院。
我在梦中惊醒,濒死前的绝望令我窒息,这才发现什么都没有活着重要。
我猛然醒悟,开始积极投身治疗。
就在我要手术的前一晚,未婚夫双手死死抵住门框,红着眼求我回头。
二十三岁生日这晚,我站在落地窗旁,可以清晰的看到江边升起巨大灿烂的烟花。
那是顾洋,我的未婚夫,为我名义上的孪生妹妹放的,烟火在空中化成点点金星,拼凑成醒目的字迹:薛淼淼小公主生日快乐!
许久烟花冷寂下来,黑夜中窗户上映照出我苍白的脸,我坐回桌边,在早已凉透的饭菜旁,点燃了蛋糕上那根小小的蜡烛。
就着烛火,燃烧了今天刚刚拿到的检验报告,报告上「确诊脑瘤」几个字迅速被火焰舔舐,燃放了一场小小的属于我的烟火。
烛光消失的最后,我轻声许愿:「薛笑笑,生日快乐。」
这晚,我第一次没再等顾洋回家,早早上床休息。
昏昏沉沉间,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我竟然是一本小说的女主,不过是死人文学里的女主。
我在得病后心灰意冷,放弃治疗,最终孤独的死在医院。
六个月后,爸妈和顾洋才真正相信我已经死了,他们后悔疯狂,最后妈妈抱着我的照片,用一场大火结束了一切。
梦醒后,我惊出一身冷汗。想起爸妈等人的忏悔,也没觉得多痛快,倒是濒死前的痛苦让我窒息。
这一刻,我突然就想通了,我不想死了。
我迅速下床收拾好行李,走到衣帽间,看着我曾经买给顾洋的西装和手表,轻轻叹口气。
手表还好说,但衣服吊牌都剪了,没法退了。
我把送给顾洋的礼物全部收走,用剪刀划烂了崭新的西装,我要抹去属于我的一切痕迹,和曾经的自己彻底告别。
离开前,我取下戴了很多年的木头戒指,放在门口玄关处。
好像也没那么难过。
回到家时,薛淼淼妆还没卸,正坐在沙发上拆自己的生日礼物。
看见我带着行李回来,有点意外,不知想到什么,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依旧坐在沙发上摆弄着自己的美甲。
倒是爸妈见我很吃惊,妈妈下意识问:「你怎么这个样子跑回来了?顾洋没回去?」
我还没开口,薛淼淼故意委屈道:「姐姐,顾洋哥参加完我的生日会后,我早早就让他回去了,这样你也不高兴么?我到底要怎么做,你才能满意?」
说完还装模作样的吸了吸鼻子。
爸妈听了她的话,刚刚温馨的气氛慢慢消散,眼中透出不耐,好像认定我在无理取闹。
父亲眉头深深皱起,从小我就最怕他这幅表情,想极力寻找他眼中的一丝温度,看到的却从来都是冰冷。
那时我不明白为什么他只会对薛淼淼笑,只对薛淼淼温柔!
但现在我已经没那么在意了。
父亲像看什么脏东西一样瞥了我一眼,不耐极了:「大晚上的作什么作!赶快走!」
薛淼淼眼里闪过一丝得意,以往我都会被她这幅样子激怒,甚至歇斯底里的质问,明明我才是你们的孩子,为什么没人爱我。
但这次,出乎意料我很平静,过了会,我看向妈妈轻声说:「妈,今天是我生日,有我的生日礼物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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