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朋友最落魄的那年,我跟她提了分手。
后来她东山再起,站在行业金字塔顶尖,并想方设法地嫁给了我。
世人皆说,女友宠我如命,让我一度成为人人羡慕的对象。
直到后来,女友开始往家里带男人,并指着我的鼻子说我就是她养的一条狗。
而我不吵不闹,平静答应她一切要求。
因为我很快要死了。
1
我失魂落魄从医院回来,手上拿着一份肺癌晚期的确诊报告。
医生说,寿命最多只有一个月时间,如果积极治疗,说不定还能多活 半年。
我站在卧室门口,昏暗暧昧的房间里,一对人影正在床上赤裸交缠着。
迟月娇媚的声音进入我的耳朵。
两人急不可耐地想要进行下一步时,才发现没有避孕套了。
这时,迟月才看到站在卧室门口的我。
其实在我推开家门时,就看到从客厅到通往二楼的扶梯上,落了一地的衣服。
甚至迟月的小衣服,都还张扬五爪地挂在扶手上。
迟月嘴角勾起,“庄栋,你回来地刚好,避孕套用完了,你快去给我买回来。”
虽然早已习惯,我的心脏还是像被人捅了2个大口子,哗啦啦地往外透着风。
我艰难地张口:“迟月,我有事情想跟你说……”
迟月嗤笑,声音里带着喘:“又想要钱是吧?行,你先买回来再说!对了,我喜欢草莓味的。”
我还没往下说,她就已经继续投入战斗了。
床背后墙上我和她笑得一脸幸福的婚纱照,刺得我眼睛生疼。
去熟悉的便利店选好避孕套,结账时,老板打趣我:“还得是年轻人身体好啊,你们夫妻俩每个月都消耗那么多。”
我应付笑笑,想说点什么,但是嗓子硬是哽得发不出来声音。
迟月美其名曰让我有参与感,每一次带男人回家,都会让我给她买这玩意。
刚回去细碎的脚步声传来,只见裴照裸着上半身从我和迟月卧室走出来,锁骨上的吻痕十分明显。
他是我妻子迟月包养的男大学生,年轻帅气,正是精力旺盛的时候。
他的视线落在我手中的盒子上,勾唇讥笑:
“栋哥,你来晚了。”
“我们都结束了。”
他顿了顿,“不过也没关系,还可以留着下一次用。”
这会儿迟月穿着吊带长裙,细腰盈盈可握,慵懒地赤着脚从卧室走出来。
她刚刚经历完情事的小脸,仿若雨后牡丹,显得越发娇艳水灵。
“让你买个套那么简单的事你都做不好!”
“也是,能看着老婆跟别人睡,还得在旁边递安全套的男人,能有用到哪儿去?”
迟月站在二楼,扫了一眼像是刚经历完一场狂风暴雨洗礼般乱糟糟的客厅,语气不耐,“你没长眼睛吗?还不赶紧收拾屋子!”
“月姐,刚刚运动过度,我这会儿饿了。”裴照从迟月身后搂住她,下巴搁在她纤细的肩上擦了擦,像只小狗一样对她撒娇。
迟月柔声哄着他,转而看向我时,命令道,“你先给小裴下碗面,再收拾……”
“迟月。”我看够了这场恩爱戏,打断她,“我们离婚吧。”
2
迟月愣了一下,“庄栋,你说什么?”
我平静地再次重复:“迟月,我说我们离婚。”
迟月从一开始的不可置信到满眼厌恶,“你有什么资格提离婚?”
“月姐,都是我不好,让栋哥生气了。”
裴照悄悄瞥了我一眼,然后立即红了眼眶,一副委屈的样子拉着迟月:“你让栋哥别下面了,我这就走。”
“你不用管他,吃软饭的还挑上了?”迟月伸手拉住裴照,拔高了音调。
我没心思看他们在这儿你侬我侬,“迟月,这些年我也累了,我想要回我的自由。我会净身出户,然后离开这个城市,不再打扰你的生活。”
话音刚落,她利剑一般的眼光向我刺来,语带嘲讽,“好啊,我们可以离婚。”
我刚松了口气,只听她继续道:“你把你妈从做手术到住院、以及安葬费一共两百万,你还我,我就同意离婚。”
我脸色渐渐白了,用力扶住桌子。
“你也可以去找你的亲人借啊,哦,不好意思,我忘了,你已经没有亲人了。”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好似在看一条狗。
我低着头,紧紧攥着手心,我们家族有肺癌的基因,他们都因为这个病,陆续离我而去。
一时间,我身体有些支撑不住,隐约听见裴照对迟月说,他去给她煮面,不像我,一点不为她着想。
我突然犯病,一直扶着的桌子被我压倒,我摔倒在地上。
花瓶碎了一地。
“庄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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