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沈斯聿青梅竹马,婚后第五年,在我发现沈斯聿出轨的同一天我用验孕棒测出了两条杠。
人人都说我命好得了沈斯聿所有的偏爱。
却绝口不提私底下和他打得火热的秘书。
好像我现在无论再做什么都成了错误,没有人记得我也是他当年轰轰烈烈追了两年的女孩。
面对好友的劝告他也只是哂笑一声,“周茉会和我离婚,我把头拧下来给你当球踢。”
可后来我狠心打掉孩子,把离婚协议书递到他面前时他才明白。
我不是不要这个孩子,连他,我也一并不要了。
1
床头柜上的手机屏幕不断闪烁,沈斯聿的微信一连着弹了好几条消息出来。
我抑制住激动的心情把手里的报告单子放在一边,却忍不住好奇地打开他的手机。
不是工作上短信,也没有暧昧不清的聊天,只是很普通的信息。
对方发了张小蛋糕的图片过来,留言多吃甜食心情会变好哦,今天你吃甜食了吗?
配上一个可可爱爱的表情包。
沈斯聿不爱吃甜的,我一直都知道。
通过沈斯聿的其他群聊,我勉强辨认出了这个对方的身份。
沈斯聿的秘书。
可这是一个秘书对一个有家室的男上司该发的消息么?
很显然,这并不是。
我皱起眉头,手指不自觉地往上翻看着他们以往的聊天记录。
他们几乎每天都在聊天,有时候是工作上的琐事,有时候只是某书上的一个帖子或是一首歌的分享。
她每天中午都会给他订饭,他也会在午休时候向她吐槽今天的外卖有多么难吃。
又或是偶尔中单独午带着她一起驱车去三公里外的西餐厅吃饭。
美名其曰,改善伙食。
往上滑,沈斯聿也有提到过我。
对方夸我长得漂亮又温婉贤惠,说羡慕沈斯聿能有我这么优秀的老婆。
沈斯聿说了什么?
他说,可惜我们没有孩子,其实他一直都想当一个好爸爸。
我心头一震,我们恋爱两年,结婚五年,医生说我我身体不好不易受孕。
这件事永远是卡在我喉咙里的一根刺。
沈斯聿不是不知道,他曾经明明用力地把我抱在怀里安慰,“没有孩子又怎么样,哪怕是一辈子都没有孩子,我有你一个人也够了。”
那时候我多爱他啊,爱到我对他的花言巧语都能深信不疑。
整整五年,我喝了数不尽的中药,看了数不清的医生,我也曾经想过要给他生一个可爱的孩子。
可他却能在人后轻易把我的伤疤就这么赤裸裸地揭开在另一个女人面前。
女孩笑嘻嘻地回复他,没事,你管我叫爸爸体验一下当儿子的感觉也不错。
他们顶着上下级的关系,在私底下却三百六十五天不间断地聊天。
聊和工作无关的天。
更甚至,我们五周年纪念日那天,他们还在聊天。
在我抽空化妆和他一起出去吃饭的时候,他仍然抽空和他的秘书还在分享着公司周围新开的那家泰餐。
一股强烈的羞辱感直冲我的天灵盖,我浑身抑制不住地开始发抖。
越往上翻,我的心沉得更加厉害。
高高翘起的嘴角早已经落下,我不敢想象和枕边人已经连续一年多,甚至更久的同床异梦。
也不能接受他和另一个女人几乎是恋爱式的不间断聊天。
我以为,他和我一样是有原则有底线的人。
我没有强制性要求他身边不能有异性朋友,可已婚人士就该有已婚人士的自觉。
工作有事可以打电话,平时下班没事就少来往。
大家都是懂事的年纪,整一套男闺蜜女闺蜜出来是想恶心谁。
2
沈斯聿从浴室出来手上漫不经心地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却在看到我拿着他的手机时脸色猛地一变。
他三步并作两步夺走我手上的手机,皱起眉头质问我,“周茉,我记得你从前没有随便翻看别人手机的坏习惯。”
我从前的确没有翻看过沈斯聿的手机,那是因为我觉得夫妻之间应该保持最基本的信任。
我倒是信任他了,可是他却心安理得地背着我在外面把妹。
“沈斯聿,你和她什么时候开始的?”
“如果我今天没有好奇打开你的手机,你打算和她这样不清不楚多久?”
他把手机屏幕摁灭,抿起唇反驳,“你也看到聊天记录了,我们什么都没做。”
“我们是最普通不过的上下级关系,如果你不喜欢,以后除了工作时间我不会再和她联系了。”
“周茉,我们各退一步,我不联系她,你也别太疑神疑鬼了。”
我看着他发梢上的水滴落,突然忍不住哂笑出声,“我疑神疑鬼?难道非得要你们滚到一张床上去了才叫有什么吗?”
“你知道,我有精神洁癖,我受不了你在和我约会的时候还能和另一个女人在手机上聊得风生水起。”
“更忍不了每天睡觉前你和另一个女人还在互道晚安,沈斯聿,你自己翻翻聊天记录。”
“你这一年和我聊天次数有和她一个月的次数多吗?”
在他公司上市最繁忙的那个月,他早出晚归,我也一心扑在我的设计稿上。
我和他几乎见不到什么面。
我体谅他太累了顾不上我,他呢?
在这种高强度的工作压力下,他依旧能和那个女人保持着除工作外的联系。
同样都是他的置顶,哪怕是一条消息,他都没想过要发给我。
“我们离婚吧,沈斯聿。”
“在公司装得不太熟也挺难受的吧?我退出,给你们一个光明正大在一起的机会。”
我把手里的报告单子揉成一团攥在手里,掀开被子下床却在经过沈斯聿身边时被他攥住手腕。
他脸色黑沉,蹙着眉头,“别说气话,回去睡觉!”
我瞥他一眼,慢慢地把手腕抽出来,“沈斯聿,我从来不随便和别人开玩笑。”
我躲进了客房,把手里的B超单子撕了个粉碎,诊断结果孕六周。
我本来是在想今晚和他分享这个好消息的,可是现在,好像已经并不需要了。
重新躺回床上,我逐渐冷静下来。
我突然有点想哭,可是无论我怎么用力也挤不出一滴眼泪。
我甚至想不出来为什么,为什么我的丈夫有一天会开始关注别的女人的一举一动,喜怒哀乐。
他们灵魂契合,每天有说不完的话。
可是我想不明白。
明明我们曾经,那么用力地相爱过。
激情是一段婚姻能长久维持下去的必需品么?七年之痒是真实存在的么?
换做从前的我会大声地反驳,可现在沈斯聿的一举一动都衬得从前的我像个笑话。
3
我起来的时候沈斯聿已经出门上班,桌上没有平日里早早准备好的早餐。
空旷的房间里显得有些寂寥,我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手上收拾衣服的动作却没停。
我带着行李回了家,我和我妈妈的小家。
“哎呦,乖乖,你还真回来了呀?斯聿那孩子把事情都和我说了!”
我刚开始是生气。”
“但是聊天记录斯聿也给我看了,他们之间确实没什么,你以前上学那会不也有个玩的要好的男闺蜜吗?”
“这有什么的?听话,乖乖,妈给你做顿好吃的,吃完饭回去和斯聿好好聊聊。”
“把事情说开了就好了,夫妻嘛,哪个不是床头吵架床尾和。”
桌上摆着我妈刚从市场买回来的排骨,很明显,她早就知道我今天会回来。
沈斯聿,恶人先告状。
对上我妈喜笑颜开的脸,我只能疲惫地揉揉眉心闷闷地应了声好。
“多吃点嗷乖乖,瞧你,平时没少吃外卖吧?这都给饿瘦了!”
满桌的荤腥,我随便吃了两口就放了筷子。
“妈,没开玩笑,我是真的想离婚。”
她笑着屈指弹弹我的额头,“傻孩子,你以前不是和我说斯聿懂方寸,有责任感吗?”
“这些真真假假的事情谁能说的清楚。”
“我给斯聿做的午饭放保温碗里了,待会你给他送去顺便去公司看看他。”
“有些事情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你啊,要靠自己的心来分辨。”
可是已婚男人迈出了精神出轨的第一步,还能守得住不和别人上床么?
我是不相信的。
所以我提着保温碗去了沈氏,沈氏的前台早就换成了陌生的面孔。
“你好女士,你有预约吗?如果没有预约的话,我们是不能随便放你进总裁办的。”
她们的脸上露着淡淡的鄙夷,我忍不住低头打量自己的着装。
大方得体,很合适。
那就是她们的问题了。
我勾起唇扬起一个明媚的笑容,“现在见沈斯聿我还用不着预约,不过下次有需要我会找你们。”
冲着从电梯上刚下来的男人挥挥手,我扬声喊,“许特助,我在这里!”
我本来就没想着和她们在沈氏集团门口扯皮,所以早早地给沈斯聿的助理打了电话。
他快走几步到我身边,接过我手里的东西,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太太,你今天来的不巧,沈总刚开车出去了。”
“我还以为他是回家陪您吃饭了。”
很久之前,沈斯聿的确每个中午都会来陪我吃饭。
可现在早就没有了。
就在昨晚他还信誓旦旦地向我保证再也不和那个女人有任何工作以外的联系。
今天却又在中午的时候不知所踪。
“他去哪吃饭了?我现在赶过去指不定还能和他一起吃个午饭。”
许特助低下头,声音有些局促,“这是沈总的临时安排,我并不知情。”
我哂笑一声,“没关系,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他当面说,我去办公室里等他就行。”
“公司那两个前台,开了吧。”
总裁办有不少我认识的老熟人,他们乐呵呵地和我打招呼却在我转过身时手指飞快地在手机屏幕上敲敲打打。
他们以为我看不见,可透过办公室的玻璃的倒影,他们的小动作。
我一览无余。
4
我来回踱步打量着这件办公室,办公桌上摆着一盆长势不错的绿植,一看就是平时有人精心照顾。
可是沈斯聿不会有耐心来做这些事,所以这也是他的那个好秘书代劳的。
仔细想想,好像很多事情都有迹可循,比如沈斯聿身上突然沾上的淡淡甜香。
淡到我以为是自己的嗅觉出了问题。
许特助的敲门声打断我的思绪,他略显局促手脚有点无处安放,“太太,沈总很快就回来。”
我垂下眸子透过办公室巨大的落地窗看着沈斯聿的车停在公司楼下,有人从他的副驾驶出来前后脚和他进了公司大楼。
我举起手机把这一幕完完整整地录好,“我知道,他已经回来了。”
沈斯聿很快上来,微微起伏的胸口暴露了他的焦急,“茉茉,你怎么来了?”
他的视线转向桌上的保温碗,微微露出几丝笑意,“来给我送饭?还是我老婆对我好。”
“妈叫我送过来的,说你工作辛苦让你多补补。”
我挑挑眉看向跟着他进来的秘书,特意把辛苦两个咬的特别重。
沈斯聿好像已经早就忘记了昨晚刚和我吵了架,他乐颠颠地打开保温碗。
“好香,还是我妈对我好。”
“……沈总你刚刚都吃过……”
沈斯聿瞥她一眼,声音冷淡,“出去。”
呵,这是要给我唱一出大戏?要不是刚刚亲眼看到他们从同一辆车下来。
指不定我还真会信了沈斯聿对她的这态度。
算算时间沈斯聿估计都在外头吃饱了,可是怎么办呢,咱妈亲手做的饭不能就这么被倒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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