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弟死了,死在了村路口的臭水沟里。
他死前和我讲,家里那位三婶不是他的妈妈。
经常站在路口的疯子才是他的妈妈。
我努力寻找堂弟死亡的真相却发现堂弟的日记本里歪歪扭扭的写着。
「妈妈要杀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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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弟死了,死在路口的臭水沟里。
第一个发现堂弟死的人是我的母亲。
母亲常年头痛,最近身体不好经常睡不着觉,这天夜里她听到「扑通」声,拿着手电筒循声发现了我死去的堂弟。
夜很黑,寂静阴森,母亲的尖叫声吵醒了整个村子,有灯光亮起同村人陆续赶来。
显然,堂弟在掉进臭水沟之前就已经死了。
我家住的离村口近,母亲听到声音出去后没多久便传来尖叫声,村里人过来的时候堂弟已经没有了呼吸,所以不可能是堂弟半夜去了水沟附近掉了下去溺水身亡。
那么,堂弟的死便是一场谋杀!
虽说堂弟往日被家里人惯坏顽皮了些,但他只是一个十多岁的孩子啊!是谁这么狠毒杀害了他!
三叔三婶匆忙赶到。
三叔听闻噩耗,眼前发黑,「咚」的一声瘫坐在地方,许久才缓过神来发出一阵暴怒的哀嚎。
三婶悲伤欲绝,趴在地上崩溃大哭。爷爷奶奶赶来,看到此景晕死过去。
母亲面色如土不知看到了什么恐怖的场景,堂弟的死无疑使她受到了惊吓。
三叔猛烈的晃着母亲的身子,大力到能把母亲晃散架吼道:「是谁杀的我儿子,你看到了,你一定看到了,你说啊。」
不管怎么问,她都是一言不发,一副失了魂的样子。
「臭娘们,你说话啊!是谁杀了我儿子,是不是你!」三叔扬手给了母亲一巴掌。
父亲蹲在路边沉默没有制止,堂弟是三叔唯一的儿子,也是我们老李家这一辈唯一的男孩。村里任谁都清楚三叔此刻有多么痛苦,多么愤怒,这是断了老李家的根啊!
「我家强子咋个可能自己半夜去村口,是谁杀了我儿子,杀千刀的别让老子知道是谁,老子砍了他全家。」
强子是堂弟的小名,三叔抱着堂弟的尸体痛哭。
三叔想去镇上报警。
「不能报警!你他娘的想害的全村蹲大牢!」村里男人齐声喊道,虎视眈眈的瞪着三叔,将三叔围了起来。
村长和一众村里有威望的老人将三叔拦了下来。
村长手里拿着一根棍子,向着三叔挥了过来说道:「李老三,我看你是疯了,你怎么能去报警!不能报警,报警会毁了我们整个村子!我替你做主,一定找出杀强子的凶手,你家娃娃不会白死的,都是一个村子的是谁丧了良心害了老李家的娃娃!」
村长发了怒,把全村人都召集过来。
除了常年游荡在村口的那个疯子,村里人都到齐了一个不多,一个不少。
三叔露出凶狠的目光说着:「肯定跟那个臭娘们脱不了干系,找,掘地三尺也要把她找出来,反正她也逃不出去,找到她老子要弄死她。」
黎明的曙光揭掉黑夜的沉幕,天渐渐放亮。
正如当下的情况,那些晦暗、见不得光的终将会暴露在阳光之下。
2
没到场的那个人是个疯子。
从我出生的时候她就作为一个疯子在我们村里了。
她常年在村路口游荡。身上散发着一股臭味儿,头发乱哄哄的,经常拿小石子砸小孩儿,村里小孩子都绕着她走。
唯独两个孩子她从不攻击,一个是堂弟,一个是我。
我知道,疯子的身上藏着秘密。堂弟死的前一天和我说过这个秘密。
堂弟从外面跑进来,鞋子都差点儿跑掉,吸溜着鼻子:「姐,姐!我刚刚碰见村口的疯子了!」
「你跑慢点儿,一会儿摔到可咋办。碰见就碰见呗,咋,她打你了?」我拿纸给他擦了擦鼻涕,对他大惊小怪的样子见怪不怪。
堂弟是我们老李家的心头肉,经常咋咋呼呼的也没人管他。
「姐,我也不知道该和谁说,哎,我跟你说你可别和别人说啊。」堂弟一脸纠结,添了几分神秘。
「啥啊,你快说,我还要干活呢,家里一堆活,一会儿干不完爷爷又该打我了。」我没好气。
堂弟趴我耳朵边说出了令我毛骨悚然的一句话:「村口的疯子说她是我的妈妈。」
我浑身发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深吸了一口气。
我白他一眼说道:「你别瞎说」。
这孩子故意的吧,可别到时候他再嚷嚷爷爷叔叔那里,说是我瞎传的话,我不就白挨一顿揍!
堂弟平日里捉弄我惯了,每次都是我背锅,料想是他没乐趣了又来捉弄我。
堂弟嘟囔了一句:「是真的,疯子说的她是我妈!而且她和我说的时候一点也不疯,可正常了,姐,你是不是也觉得她在骗我?」
堂弟挠挠头有些想不通继续道:「对了姐,疯子还说让我晚上去找她,她说要带我走,她跟我说这些干啥啊,她咋可能是我妈呢,一个臭疯子还想当我妈,我妈对我可好了,有啥好吃的都给我吃。」
我斥道:「行了别再瞎说了,你别和大人说啊,小心他们揍你!」
我顿了顿继续问他:「那你呢,怎么和她说的的?你夜里要去见她吗?」
「我当然不会去啦,我朝她吐了吐水让她滚远点。」堂弟撇了撇嘴。
我推开他,又叮嘱了一遍不能告诉别人今天疯子和他讲的事情,回院子里继续扒苞米了,干不完这些活下午我就吃不上饭了。
堂弟撇撇嘴跑去玩了。
下午吃饭的时候堂弟一副有心事的样子,不好好吃饭,碗里的米饭都被他扒拉掉出去了。
三叔拿筷子敲了一下堂弟的头,三婶撇嘴不乐意了,冲着三叔说道:「孩子不想吃你打他干嘛啊?」
说着往堂弟碗里夹了两块鸡腿肉说:「多吃点,这是鸡腿上的好肉。」
母亲唯唯诺诺的往我碗里夹了块鸡脖子,被爷爷一个眼刀呵责道:「她一个丫头片子吃什么肉,吃吃吃,就这么馋!」
母亲向后缩了缩。
我紧握放在桌下的手,眼眶红了。
这就是我们李家。
因为母亲生的是我这么一个女儿不能传宗接代,我和母亲的地位低到极点,要看他们的眼色才能活下去。
我恨极了当下的现状却无力改变,我在等待一个时机,总有一天,我会改变现在的生活,我暗暗发誓。
3
在疯子和堂弟说了那些话之后堂弟便死了。
我料想堂弟的死肯定和疯子脱不掉干系,堂弟一定是半夜去了村路口被杀害。
而我,可能是唯一知情人。
按照堂弟的话去讲,疯子一直在装疯,堂弟作为她的儿子没道理杀害堂弟啊。
还是疯子犯了疯病?故意把堂弟引过去杀了堂弟?
我心有疑惑。
趁着全村出动寻找疯子的档口,我进了三叔家里寻找有关堂弟死亡的蛛丝马迹。
我在堂弟的枕头下摸到一张揉的皱皱巴巴的纸条。
纸条上歪歪扭扭的写着「妈妈要杀了我。」
「妈妈要杀了我?」
「妈妈?」
我有些害怕,更多的是疑惑。
堂弟怎么会提前一天知道有人要杀他?谁要杀了他?这个妈妈是谁?是三婶还是疯子?
无数猜忌映入我的脑中。
不论是三婶还是疯子,我都想不明白她们为什么会杀了堂弟,她们可是堂弟的妈妈呀!莫非凶手另有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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