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老公踢断三根肋骨后,我的孩子流产了。
老公大骂我没用,故意让他断子绝孙,拽着我的头往地上磕。
婆婆在一旁拍手叫好……
最后,我背着老公贷款还不上的债务,净身出户。
却看到闺蜜的朋友圈。
“终于和心爱的人要结婚了!”
十指相扣,我看出那是我老公的手。
我绝望了,可跳楼自杀前,却接到闺蜜的信息。
“来做伴娘哦!小废物。”
“你的仇,我来替你报!”
……
今天,是刑钊和南青“大喜”的日子。
我答应了南青去做伴娘。
我打了厚厚的粉底,才勉强遮住下颌上的疤。
这个疤痕,是我婚后第三个月刑钊打的。
我怀孕了,想给刑钊一个惊喜。
我把验孕棒放进精美的礼品盒。
可惊喜变成了惊吓。刑钊的拳头雨点一样砸向我。
我大声的求饶。
婆婆在一边笑着说:“打得好,打的越狠越听话。”
“你竟然用礼品盒装验孕棒。我挣钱容易吗?”
婆婆顾不得拍手,拉开了刑钊。
“哎呀,我的孙子。”
我捂着痛的无法呼吸的胸口,不能发出任何声音。
三个月前,在婚礼上,刑钊说会一生一世对我好。
婆婆说我无父无母,她会把我当亲生女儿看待。
怎么现在,一切都变了。
医生说我肋骨断了三根,孩子也没了。
刑钊大骂我没用,孩子都护不住,故意让他断子绝孙。
下一胎,必须生儿子。
可是医生说,我以后再也做不了妈妈了。
那天我在医院坐了很久很久,我低头看着南青的电话号码。最后我还是回了刑钊家。
我没有自己的家,也没有退路。
我看着现在的自己,瑰丽、耀眼。
我是自信、向上的苏白,不是只爱刑钊的苏白。
我穿着漂亮的鱼尾长裙,出发去酒店。
南青穿着雍容华贵的中式礼服,端坐在化妆间。
为了南青这场婚礼,我耗费三个月,为她精心制作了一把豪华又古朴的扇子。
扇子上绣着一块金色的石头,金石之友,代表我和南青三十五年最坚固的友情。
我是孤儿,南青也是。
我来到孤儿院的时候三个月,南青来的时候只有三天。
我们一起对抗欺负我们的小朋友,我们一起抢饭吃。
我们相约长大以后,买一套房子,一起组建一个家。
后来,我先离开了南青。
我结婚了,我冷落了她一年,两年,三年······
我结婚的第十年,半夜一点,我接到了南青的电话。
南青喝醉了,她哭着问我:“苏白,你是不是这辈子都不准备理我了?”
我不知道说什么,南青劝过我很多次,我不喜欢听她说刑钊的坏话。现在一切都让她说中了,我不愿意让她看到我的狼狈。
我挂了南青的电话。
我抚摸着腿上新打的绷带,脸上刚结痂的疤痕,又一遍一遍挂断了南青的视频电话。
第二天早上,南青出现在我家门口,看到我的样子,南青红了眼眶。
“苏白,你离婚吧。”
我和刑钊办理了离婚。
结婚十年,房子在婆婆名下,工资卡在婆婆那里,我离开的时候,身上只有一千块,还有五十万外债。
南青交给我一把钥匙,转给我十万块钱。
“苏白,回去好好吃饭,好好睡觉。”
可我却在南青的朋友圈看到南青和刑钊握在一起的手,还有结婚证。
我坐在二十二楼的楼顶,吹着绝望的风。
如果连南青都背叛我,那就真的没人爱我了。
就在我准备一跃而下的时候,我收到南青的信息:来做伴娘哦!小废物。
你的仇,我来替你报!
我就知道,南青绝对不会背叛我。
南青穿着雍容华贵的中式礼服,端坐在化妆间。
南青不耐烦的拨弄着额头前的珠子。
“这衣服繁琐,头冠又重,好难受。但是这一套最贵。我就要最贵的。”
我不安的握着南青的手,南青的手掌心,都是厚厚的茧。
“你小心点。”
南青双手握在一起,指关节掰的卡卡响。
“苏白,你不用担心我,我在T国打了五年黑拳。能打过我的人不多。”
我是他们婚礼的特邀嘉宾,我要上台讲话。
南青逼着刑钊答应的,刑钊又瞒着我前婆婆。
我攥着早就准备好的演讲稿。
十年,三千六百五十个日夜,数不清的巴掌,接上又断了的骨头,不堪入耳的讳言秽语,好像历历在目。
我登上台那一刻,嘈乱的礼堂瞬间安静。所有人都看着我,大家都知道,我是差点被刑钊打死的前妻。
“大家都认识我,我就不做自我介绍了。”
“我和刑钊结婚十年,挨了十年的打。你们在座的每一位,都是纵容他的凶手。”
当我一次次被打的奄奄一息的时候,他们告诉我没有男人不打老婆。
他们说忍一忍,一辈子就过去了,谁让我不能生了。
没有人去责怪刑钊,似乎刑钊的行为理所当然。
我报过警,调解过后,只是让我好好过日子,
“今天,我的好闺蜜,我最好的朋友南青嫁给刑钊了。”
“我真心为刑钊高兴。希望以后无论他们发生什么事情,你们都要一视同仁,让刑钊大度。”
“一辈子很短,忍忍就过去了。”
刑钊的眼里又聚起大量怒气,我知道,他快要爆发了。
我淡淡的看着刑钊笑。我的笑,彻底激怒了刑钊。
刑钊大步朝我走来,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我就静静看着他。
刑钊的外甥童童紧张的朝我大喊:“小舅妈你快跑,舅舅又要打你了!”
刑钊手里的话筒砸向我的那一刻,南青撩起繁琐的裙子,一个回旋踢,
刑钊打着滚钻到了舞台底下。
南青站定以后,满脸惊慌,跳下舞台,把刑钊捞了起来。
“老公,你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
南青道歉的样子,像极了刑钊每次打完我,跟我道歉的语气。
刑钊揉揉屁股,眼里有不解,但还是笑着说没事。
我前婆婆踩着十公分的高跟鞋,挥舞着手冲到南青的面前的时候,“啊”趴在了地上。
前婆婆抬起头,颤抖着嘴唇说:“刚领完证,你怎么变的这么凶?”
南星的眼睛扫过刑钊,又扫过我。
“对啊,婚前那么好的人,一结婚怎么马上就变得这么凶了呢?”
南青告诉我她要嫁给刑钊的时候,我以为她疯了。
刑钊的精神状态,迟早会杀人。
南青不以为然。
“刑钊和他妈就是欺软怕硬,你嫁给他十年,光着屁股出来,不公平。你工作能力强,这些年挣的钱没有五百万也有三百万了。”
“这些钱,够咱们俩买套房子,有一个家了。”
“你一直不联系我,我以为你过得很好。谁知道你还是像小时候一样窝囊。”
“苏白,我会像小时候一样,帮你讨回公道。”
为了刑钊那样的人渣,堵上自己的一次婚姻,不值得。
可我阻止不了疯癫的南青。
南青说要给刑钊最深的打击,要让刑钊对婚姻产生恐惧,对女人绝望。
击垮一个人,先从肉体击打,再到心理控制。这都是他用来控制你的手段,我还给他。
南青很美,是那种大气端庄的美。
南青坐在那里的时候,安静的像个大家闺秀。
南青只是对刑钊勾了勾手指,刑钊就上钩了。
我才知道,刑钊为什么对我那么残忍。
刑钊爱的是南青,南青看不上他,他才退而求其次选了我。南青清楚自己想要什么,而我天真的想通过爱情找归属感。
刑钊只是对我说了几句好话,我就对他死心塌地。
南青劝我很多次,告诉我刑钊不适合结婚。我都一意孤行,甚至慢慢疏远南青。
后来南青走了。南青说要去做一件很重要的事。
刑钊见不到南青,就把气撒到我身上。
台下的客人都窃窃私语。
“克刑钊的人来了。”
酒店门口,南青和刑钊在送客。
南青摘下手上的大钻戒,还有脖子上一摞一摞的金项链递给我。
刑钊瞳孔紧缩,死死盯着我。
似乎在说:你敢接试试。
我满心欢喜的接过钻戒和项链。这钻戒和项链本身就是我选的,南青说我喜欢什么就选什么,她会让刑钊出钱。
我和刑钊结婚时,只有一个需要拿着放大镜才能看到钻石的钻戒。
“苏白,你敢拿试试?”
南青一个眼神,刑钊再不敢开口。
我和南青挥手再见,后视镜里,南青勒着刑钊的领带,刑钊张大了嘴翻着白眼。南青松开刑钊以后,又抱着刑钊,轻轻拍他的背。
刑钊最近的日子过得不好,很不好。
日思夜想的人娶到手了,肉却没有吃进嘴里。
刑钊进不去南青的屋子。
南青在卧室门口贴了二维码。只进屋坐坐,一次一千。进屋单纯睡觉一千。接吻两万。身体负交流十万。
刑钊没钱。领证那天,南青逼着刑钊,把工资卡从刑钊他妈那里要了回来。
结婚南青要了288万彩礼,又要了一套全款的大平层,写的南青的名字。
刑钊从我这里搜刮的民脂民膏,被南青抠的干干净净。
现在那些钱,都躺在我的银行卡里。
前婆婆着急抱孙子,在家里跳起来骂南青,被南青拿着马桶刷,戳了一嘴屎。
前婆婆哭着喊着要回老家,南青拦着不让。
南青还要留着她打扫卫生做饭呢。
南青和我说这些的时候,笑弯了腰。
南青对刑钊管的很严,结婚三个月,刑钊的火一点也没有发出去。
我在公司加班到半夜十二点,出了办公楼就看到刑钊蹲在花坛边上,地上落了一地烟头。
看到我出来,刑钊赶紧丢了手里刚点着的烟,又伸脚踩灭了火星。
我对烟味轻微过敏,以前我让刑钊不要在我面前抽烟,刑钊不但不听,还会对着我的脸吹烟,过分的时候还会把烟渡进我嘴里。
每一次,我都咳的差点抽过去。刑钊笑着骂我矫情。
我挑起嘴角,压着眼里的笑意,看着变得乖顺的刑钊。
“苏白,那个,你有没有空?我想请你吃个饭?”
刑钊从来没有请我吃过一次饭。
“好,你要请我吃什么?”
十年了,刑钊第一次主动找我,我以为他要请我吃什么大餐。他带我来到路边摊要了两份炒饼,打包带走。
刑钊从掉皮的钱包里,掏出皱巴巴的二十块。
刑钊尴尬的对我笑笑,嘴角的弧度有几分僵硬。
喜欢吃喝玩乐的刑钊,也能过苦日子。想来有爱情,他甘之如饴吧。
“南青管的严,我一天只有二十块钱零花钱。只能请你吃炒饼。等会回家,我也只能走回去。”
我当然知道他没有钱。只要他的工资一到账,南青就买了金条给我,我再去变现,存进我自己的银行卡里。
我死死咬着嘴角,压低翘起的眉毛,接过炒饼。
“那你准备去哪里吃?”
“去你家,好吗?”
刑钊的眼里,压抑的情感缠成一条丝,向我爬来。
“好,走吧。”
刑钊松了一口气,让我等他一下,他去一趟便利店。
我远远看着刑钊拿起一盒计生用品结账。一天只有二十块,还有钱买别的?看来还是被剥削的不够彻底。
一路上,刑钊打开了话匣子。
“苏白,我现在才明白你的好。我很爱南青,可她太古怪了,不允许我碰她。”
“她还动不动打人,芝麻点的小事就打人,你看我身上。”
我没忍住。“噗嗤”笑出声来。刑钊是不是忘了他以前也是动不动就打人。
“我妈说的对,谈恋爱找喜欢的,结婚要找合适的。像你这样的,才适合结婚。”
我不是适合结婚,我是好欺负。我没有家,我比任何人都能渴望有一个家。嫁给刑钊我才明白,家可以是港湾,也可以是地狱。
电梯门刚关上,刑钊抱着我的腰把我按在角落里,粗重的呼吸声响彻电梯。
我抬起胳膊挡住脸,另一只手一点点从咽喉往下滑,到小腹停住。
“很快就到家了,别急。”
刑钊眼里的情欲,下一刻就能流出来。
一进屋,来不及开灯,刑钊飞快脱掉裤子。刑钊撅起跨,摇着屁股唱:“大象,大象。你的鼻子怎么那么长。”
我扬起脖子哈哈大笑,灵活躲避刑钊的抓捕。
刑钊的身体紧绷,似乎下一刻就要爆炸。
“苏白,你别跑,给我,快点给我。”
“你也很久没有和男人睡过了吧?你不爱我了吗?”
是你毁了我对爱情所有的美好幻想,你有什么资格问我爱不爱。
追逐间我捡起刑钊的裤子,从窗台扔了下去。
“啪啪啪”,卧室里传来有节奏的鼓掌声,南青鼓着掌走了出来。
“刑钊,唱的不错,再唱一遍给我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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