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蓝鲸故事会(百亿) 2024-09-06 结婚五年后他的白月光回来了
我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离开时,我能感觉到身后他那炽热的目光,正怔怔顶着我的背影,半晌,脸色蓦地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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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直接下了楼。

将傅寒鄞的话,抛之脑后。

放在身侧的手,无意识地收紧,我强压下心底那抹异常的慌乱,恨他,也怕他。

但······这个男人一个简单的动作,还是会让我心慌不已。

我唇角勾了勾,多了几分讽刺。

我向着楼下走去,却在楼下迎面看到了刚刚进门来的女人。

好看的眸子,顿时眯了起来。

只因那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傅寒鄞的白月光许佳栩!

“云念,你……怎么在这里?”许佳栩看到我的那一瞬,虽然是笑着的,但明显,笑不达眼底。

我知道她善于伪装,也不意外,只是没想到,许佳栩会在这里。

是不是说明她住在这里啦,看来这段日子还发生很多有意思的事!

“这里是我家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反倒是许小姐,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家?”

我说这话的时候,没有什么表情,但言语中,却带着几分冷意。

许佳栩没来由的心底一惊。

见远处的佣人看过来,她压下心惊,勉强扯了扯嘴角,说道:“姐姐,你这是什么话,我在这里当然是寒哥哥允许的……”

“哦?可你随便出入已婚男人的家里也不太好吧?”我冷笑,走近许佳栩。

许佳栩目光一冷,用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寒哥哥家就是我的家,至于你,你怎么不去死!”

听此,我毫不意外。

我只是冷笑道:“许佳栩白莲花装不下去了?露出真面目了?你说如果你的寒哥哥看见你这一面孔会怎么样?”

我的嗓音很低,却莫名的叫人身子一寒。

许佳栩明显一怔,看着我,而后故作神色痛苦道:“姐姐,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你怎么能这么想我……”

我直接佩服许佳栩的演技,我感慨她不去当演员都可惜了。

明明上一秒,还恨不得我去死的模样,下一秒,就变成一个被她的话给伤害到的可怜小妹妹。

我看着她,心下讽刺。

又在演给谁看?

不出所料,身后传来傅寒鄞带着冷意的嗓音,“云念!”

许佳栩在看到傅寒鄞下来的时候,眸光颤了颤,半晌才道:“寒哥哥,是我的错,云念姐姐好像对我有什么误会,一直在说我恶毒……”

傅寒鄞的脸色瞬间沉了几分,“云念,她只是个孩子!”

我看着男人的模样,冷笑着道:“二十五岁了还是个孩子?”

闻言,傅寒鄞一怔,顷刻之间,脸色一沉。

“云念,你少给我阴阳怪气的。”

“好啊,嫌我阴阳怪气是吧,那不如让我带着乐乐走,我带她换个地方生活,把这地方给你们挪出来,岂不更好?”

听此,傅寒鄞脸色算是沉到了底。

他看着我,咬牙道:“云念,你休想!”

听此,许佳栩脸色一滞,就见我讥笑着看向她。

“看到了吗?不是我不想走,是你的寒哥哥不让。或者,你有什么办法,让他放过我,我现在就带着乐乐离开。”

许佳栩脸色不好看,她勉强扯了扯唇角,看向男人,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说道:“寒哥哥,我没有那个意思……既然姐姐回来了,就别让她再误会,我……我就先回去了。”

说着,也不管傅寒鄞说什么,径直离去。

我看着许佳栩离开,只觉做作到不行,这就不高兴了吗?

我抬眸看向傅寒鄞,阴阳怪气的说道:“你小情人不高兴了,你还不赶快去看看!万一……”

还没有说完就被男人狠狠一拽,身体跌了过去,下颌被微凉的指腹挑起,视线对上傅寒鄞的眼眸。

“云念,才几个月不见,你就变得这么伶牙俐齿,嗯?”

我沉默,没有说话,见傅寒鄞冷冷的看着我,出乎意料的是,男人眸底没有过往的嫌恶,反倒平添几分怒气。

“还是说以前大家闺秀的模样,都是为了讨好我,伪装出来的?”他这么说着,讥诮的语气里,却莫名多了几许愠怒。

我不知道他在气什么,只是勾了勾唇角道:“重要吗?不管我是什么样的人,傅先生你都看不上。与其和我相看两厌,不如放了我和乐乐。傅先生就不怕我留在这里,影响你和你小情人感情?”

冷冷一个字,从他唇间溢出,“滚!”

我脸上没有丝毫波澜,推开男人的手,大步向着外面走去。

片刻后,身后再次响起他的声音。

“云念,滚出去你就永远别回来,永远别想再见女儿!”

回答他的,是我重重关门的声。

我从傅寒鄞的公寓出来,就直接去找了我的朋友小米。

兴许是天生的性格原因,我很少发脾气,以前对傅寒鄞更是百依百顺的。

但现在都要离婚了,我不想忍了。

市中,一家酒吧内。

“云小姐,早就听小米提过你了,果真是漂亮啊。”

“就是啊,听说你现在还是单身,有没有考虑找男朋友的打算?”

“去你的,是我先问你的,你少截胡了。”

小米说叫朋友来,还就真的马上叫过来了,三五个小帅哥,看到我之后,眼睛都直了。

直怪小米早也不介绍,小米无辜极了,“不是我的错,是念念一直不想找,今天难得,自己把握好机会。”

“小米……别开我玩笑了。”

我不是一个很会和男人搭话的人,还是头一次见到这阵仗,虽然有开玩笑的成分,但也还是有些招架不住。

傅寒鄞从远处推门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

好看的眸子,瞬间阴沉了下来。

我还是平日那身素净的打扮,可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他看我眼神似乎有些不同。

傅寒鄞薄唇紧抿,脸色,是格外的寒凉。

“小米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云小姐,留个联系方式吧?”

“我……”我怔了怔,启唇,正要说什么。

猝不及防的,手腕被人扣住,整个人都被一股很大的力道给拽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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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踉跄了一下,抬起头看见男人分明好看的下颌。

“你跑来做什么……”许是因为喝了酒,我的话音,都结巴了几分。

傅寒鄞薄唇紧抿,唇边是似笑非笑的模样,“你说我来做什么。”

我本就喝醉了,脚步虚浮,这样被男人拽出去,更是狼狈的不行。

过往的人,认识的不认识的,都往我这边看。

我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傅寒鄞,你松开我......”

男人没松,反而扣着我的力道,更是紧了些,我不自觉的再次开口,“傅寒鄞!”

男人依旧没理,直接将我拽着向外走去。

车前。

我看着男人,神色露出几分痛苦,“傅寒鄞,我都躲你这么远了,你还不打算放过我吗?”

见他脸色黑下,我紧赶着继续道:“这五年我已经过够了这样的生活,我不想再重蹈覆辙了,你什么时候放过我?”

“放过你?云念,当初死缠烂打的人是你,现在倒好,拍拍屁股就想走人,你以为我傅寒鄞是你想要就要,不想要就随便丢的人?”

自从在酒吧看到我和四五个男人待在一起,傅寒鄞心口这个躁郁的感觉就没下去过。

他将这抹怒气,归结在我没有照顾好乐乐的身上。

他觉得女儿在家为了等我,饭都没有吃好。

我倒好,在外面花天酒地,没有一点当人母的自觉!

“妈咪,你们又吵架了?”

乐乐的出现,压制了傅寒鄞的怒气,她忙不迭地跑到了我的身边,当着乐乐的面,我自然也不会说的。

许是因为刚吵了一架,当晚,我睡得很不舒服。

我梦到了以前的很多事情。

比如婚礼现场我一个人遭受闲言碎语,在手术室拼命地生下乐乐,乐乐被说是没有爸爸的野孩子,被别人指指点点。

等到我吓醒的时候,才发现细汗布了满身,粘腻的厉害,我不自觉地大口喘息着,梦中的场景,还在脑海里面浮现……

早上起来的时候,傅寒鄞已经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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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厅内。

“你什么时候能签字!”

傅寒鄞微微一怔,被我的这一句给震到了。

他抿唇不语。

我又道,“我可以原谅你对我的所作所为,但我无法原谅你对乐乐这五年的不管不问。”

“我可以告诉你,这件事,你想都不要想。”

我嘴角扬起一道讥讽的弧,“你不知道我这五年是怎么过来的,你不知道这五年乐乐遭受了什么,她一个明明有爸爸的孩子被说成是没有爸爸的野孩子。”

闻言,傅寒鄞的眼眸微变,沉了半响,道,“抱歉。”

“傅先生,还真是一套一套的,你以为道歉那些伤害就可以一笔勾销了?你未免也想的太过于简单了。”

我笑,讥讽满满。

傅寒鄞抿唇沉声,“别闹了,云念,当初的事情是我的错。”

我冷笑出声,“岂敢,傅先生哪里有错?”

见我不愿意原谅他,傅寒鄞心紧了几分,“云念……”

“吱呀”一声,门忽然被打开了,外头的乐乐立即跑了进来。

见我已经醒了,乐乐瞬间惊喜无比,一头栽进我的怀中,撒娇般的叫了一声,“妈妈!你醒了?”

我的心瞬间柔软了几分,声音温柔着道,“对不起,妈妈昨晚没有哄你睡觉。”

“妈妈没事的!”乐乐开心地咧开嘴,放肆地笑了起来。

我揉了揉乐乐的头,又转冷眼在傅寒鄞身上,“傅先生,我不想再和你纠缠,请你放我和我女儿离开。”

傅寒鄞默然,起身低头看着我道,“我不会放你走。”

转身走的傅寒鄞眼神闪过一丝杀气,他拿出电话打给特助,“帮我查查学校里谁欺负乐乐,是谁说乐乐没有爸爸。”

我已经拉着乐乐准备离开,没成想刚走到半路就被劫了回来。

“放开我!张特助,你们这是拘留是绑架,我要报警!”我挣扎着张特助的手,声音发冷。

张特助擦了擦汗,嘴角的笑有些僵硬,“太太,我只是奉命行事而已!”

“呵!”我徒然冷笑了声,“之前不管我们母女死活,现在做这一套又是什么意思?”

张特助一脸为难,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放开我!小心我告你们人身监禁!”我还在闹着,声音拔高,语气威胁。

“云念!”身后响起了傅寒鄞的声音,我微微怔了怔,转过身看向傅寒鄞,然后嘴唇一扬道,

“傅先生,来的正好,你的特助不放我走,你说怎么办?”

傅寒鄞眉蹙了起来,“云念,别闹了。”

“闹?”我笑了起来,“傅先生你未必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况且,凭什么?你们有什么资格囚禁我?”

傅寒鄞微冷道,“云念,我说别闹了。”

“呵···我说凭什么!你听不懂人话吗?凭你是我丈夫,还是说你是对我们母女不管不问的渣男?”

此话一出,张特助不由呼吸一室。

谁不知道,这是傅总的逆鳞?

傅寒鄞绝眉无奈道,“这五年我对你们母女的愧疚,往后我慢慢弥补给你们。”

我迅速挣脱他的桎梏,声音拔高怒气道,“我们不需要!”

然后我被关进了房间,而此时乐乐在房间里玩着,看着我回来了,歪头一问道,“妈妈,你不是说要带我出去玩吗?”

“嗯……”我有些心烦,但是看到乐乐,心又定了下来道,“不过今天可能去不了了,我们改天去好不好?”

“好。”乐乐甜甜的笑了起来,露出可爱的虎牙。

我本还想找傅寒鄞谈谈。

刚想推门出去,却已经有两名保镖站在门口,将我拦了下来,并道,“傅总嘱咐,太太不能出房门半步。”

我怒气浮现,知道出不去了,干脆将门关上,气呼呼地坐到床上。

乐乐歪脑困惑道,“妈妈,你怎么了?”

我抿唇, “没事。”

半夜时分,夜很深,大地一片寂静。

房间内,我刚将灯关上,抱着怀中的乐乐在床上睡觉,没过多久,门悄然被打开了。

我微微一颤,却没有太大的动静,闭上眼睛假寐着,偶尔露出鼾声,仿若已经睡得很沉一般。

微光透过门缝,露出一方亮光,照射在傅寒鄞欣长的身影上。

看着他朝床边走来,我再次闭上眼装睡。

突然,耳边响起一个低沉的声音,“云念,你到底怎样才肯原谅我。”

感知到了傅寒鄞的离开,我紧绷的神经顿然松懈下了。

想起他那一句,心里揪着疼,原谅他?那我这五年又算什么?

“妈妈……”怀里的乐乐声音软糯道。

“嗯?”

“爸爸,好像不开心。”

“不用管他。”

我搂着乐乐的手更加紧了。

一夜未眠……

清早,洗漱完了,傅寒鄞敲门叫我们起床吃饭。

此时我已经起床洗漱完毕了,帮着乐乐扎着小麻花辨,利落的收尾后,傅寒鄞才开口道,“过来吃早餐吧。”

我也没多说,拉着乐乐过去把早餐吃了,吃完,我看了一下钟,已经是八点,我道,“我去送乐乐上学。”

他蹙眉,“你就待在这里,我去送。”

“不行,我要去。”

见我态度坚决,他没再反驳。

傅寒鄞拉起乐乐的手往外头走了出去,我跟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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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么讽刺,曾经对乐乐不管不问,连乐乐出生没有陪伴的爸爸,现在孩子大了,又开始装慈父了。

开车很快便到了幼儿园。

“呀!是乐乐来了呀?”

乐乐点了点头,微笑还之道,“是呀,早上好,老师。”

这副模样乖巧到不行,论谁看了不喜欢?

老师乐呵呵的笑了,道,“乐乐最乖了!随即看向一旁的傅寒鄞,“你是乐乐的爸爸吗?”

傅寒鄞抿唇有些淡漠,但也是点点头,以作回应了。

有的老师还是第一次见傅寒鄞,因为从小到大他只接过乐乐一次,不认识他也很正常。

“我先走了,你好好上学。”

望着乐乐进了学校,我才和傅寒鄞一同离开。

可刚到家没多久,我就接到了老师的电话。

老师将情况都说了一遍,我整个人颤了颤,心狠狠地揪在一起。

我能听见电话里头乐乐在哭,我心顿时像热锅上的蚂蚁,着急的不行,想要冲出去,却被保镖拦下。

“怎么了?”傅寒鄞的声音响起。

我眼睛发红的看着他,声音嘶哑了几分,“放我出去,我要去找乐乐!”

他心头一紧,“乐乐怎么了?”

“她又被别的小朋友欺负了。”

他顿时一凝,“你在这里待着,我去找乐乐!”

“不行,我去!”

傅寒鄞没有说话。

“傅寒鄞,现在被欺负的是我的女儿!你却要我心安理得的待在房间里?”我冷笑着看着他,有些讽刺的意味夹杂在其中。

他眼眸的神情几许复杂,轻叹一声道,“你放心吧,我绝对把乐乐好好地带回来。”

“如果不呢?我偏要去呢?”

傅寒鄞道,“听话。”

一句话,没有任何反转的余地。

“你以为你是谁我凭什么听你的?现在受伤被欺负的是我女儿,你当然不能体会一个当妈妈的心里感受。”

最后傅寒鄞还是带我去了。

了解情况之后,傅寒鄞大发雷霆,那些学生的家长被吓得不停开始道歉。

后来处理完回到别墅,我也没再理过傅寒鄞,无论他做什么,说什么我都无视他。

连乐乐也是。

傅寒鄞知道我在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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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念当初是我错了,你要杀要剐随你,毕竟是我亏欠了你们母女。”

“呵!”我冷笑一声,“傅先生真拿自己当人!”

“云念!”傅寒鄞终于沉不住气。

“你知道这五年我们是怎么过来的?因为你的不管不问,我成为整个京圈的笑话,就连乐乐那么小的孩子都要遭受那些闲言碎语和小朋友难听的话。”

“可你到好,一句对不起就像烟消云散,你做梦!”

我眼眶瞬间红了,内心的平静安稳在这一刻崩塌,却又死死的忍住。

“那你要我怎么样?”

“让我和乐乐走,我们各自安好。”

“不可能!”傅寒鄞红着眼眶。

“那你去死啊,你死了我就原谅你!”这一刻我绷不住了,我想起这五年他的所作所为,我恨意涌上心头。

“云念等你冷静下来我们再谈!”傅寒鄞逃命似地走了。

不知道是不是傅寒鄞良心发现了,他没再关我禁闭,也吩咐我可以自由活动,想去哪里都行。

之前我应聘的公司发来通知说我被录取了。

正好白天乐乐上学我上班,晚上乐乐放学我下班。

这样互相不冲突。

也不影响我们母女单独相处的时间。

正好一举两得。

我按照地址来到了公司。

“怎么来这么早?”

上班时间是九点,而现在才是七点。

我一抬头就看见面前站了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哈喽,你好!”我礼貌的打了个招呼,然后笑道:“我是想提前过来熟悉一下公司环境。”

“那我陪你走走吧。”

我疑惑不解地看着他。

只见他微微一笑,“我是肖城,公司的总裁……也是你……”

“相亲对象!”

我睁大眼睛不敢相信,“什么相亲对象?”

“你哥给你介绍的相亲对象,可惜那天你失约了!”

“我突然想起我哥说要给我介绍对象!”

我不好意思的说:“我哥那人不正经,你别听他瞎说,你也知道我是一个有孩子的女人,而且现在我和我丈夫还没有离婚。”

他嘴角微微上扬,“那也是迟早的事!”

“我带你转转熟悉熟悉环境吧!”

我受宠若惊:“这,不太好吧。”

他一脸洋溢,“没事的。”

“那谢谢了!”

我将我找工作的这一消息告知了爸妈。

我父母不想让我累,死活不同意,还告诉我带着乐乐回英国去,大不了他们养我一辈子,我试着说服他们。

“爸妈我都二十八岁当妈的人了,你们还把我当小孩子,我自己有分寸,我会照顾好自己和乐乐的,你们放心吧。”

我爸妈最终选择支持我。

我妈一个劲唠叨:“你已经好久没工作了,万一被同事欺负怎么办?”

“万一被同事欺负不知道反抗,万一有猥琐男······”

我立马打住了我妈的臆想,“妈妈,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我也不能总靠着家里。我会照顾好自己,你放心吧。”

我妈轻轻叹息,“那你受委屈了一定要告诉我们,我们永远是你坚强的后盾。”

到了下班时间。

傅寒鄞打来电话,但我故意忽略当做没有看见。

“有没有荣幸和你一起共进晚餐?”

我收东西的手停在半空中。

我尴尬地笑了笑,“不好意思我要回家陪孩子!”

肖城笑了笑,“那么扫兴!”

“真不好意思!”

“那我送你吧!”

我说:“谢谢你,百忙之中还要抽出时间送我……”

话还未说完。

傅寒鄞高大挺拔的身影,赫然出现,脸色阴沉可怕,带着凶狠得好像要吃人一般的戾气。

“云念,你还没跟我离婚,就敢找其他男人了?”他大步冲进来,来势汹汹。

我被吓得面无血色,下意识地攥紧了旁边的肖城,但这一幕在傅寒鄞的眼里,却变成了恩爱有加,情意缠绵的难舍难分。

他表情更是沉戾得凶悍,几步冲过来,一拳揍在肖城的脸上。

“我的女人你也敢动,你怕是活腻了!”

“你干什么?!”我尖叫起来。

“啪!”我扬起手给了傅寒鄞一巴掌。

“要发疯回去发,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傅寒鄞像是被刺激了一样,眼睛突然变得猩红。

一把捉住了手腕,用力一拽,我便失足摔进了他的怀里,“你放开我!”

我排斥地马上挣扎,我现在不想跟傅寒鄞有任何的触碰和瓜葛。

“怎么,你情夫在这里,所以你为了他,要开始表演贞洁了?你之前,不是每天都求着我上你吗?就算我弄得你满身伤痕,你不也乖巧的忍着吗?”傅寒鄞越说尺度越大,每个字词里都带着攻击力,“现在又装什么纯洁!云念,你就是个烂货,是个破鞋!”

我脸色发白,当着肖城的面,被傅寒鄞公开那些隐秘的私事,让我羞耻不堪。

“混蛋,你放开我,我恶心你,你放开我!”

恶心这个词,将傅寒鄞的怒火,不遗余力的点燃。

“你说我的触碰恶心?”傅寒鄞掐着我的脖子,一把将我惯在墙壁上,眼神阴鹜好似要撕碎我:“云念,你再说一遍?”

“傅先生,你干什么,请你放开云念!”肖城擦掉嘴角的血,冲过来救我。

傅寒鄞直接抬腿,狠狠一脚,将肖城踢飞,撞到茶几上,上面的东西哗啦碎了一地。

“肖总!”我紧张的大喊,脖子上的手指,同时狠狠收紧,掐得我一阵窒息,几乎两眼翻白。

“这么在意你这个奸夫?”傅寒鄞眸子发红,满脸暴戾,“你跟他在起多久了?他碰过你吗?云念!”

傅寒鄞贴近那暴戾的俊脸,每个字都如同刀子一般锋利。

“云念,我们还没有离婚,你凭什么这么对我?你怎么这么贱,你是不是和他早就勾搭在一起了,所以你才要和我离婚,然后……”

“啪!”几乎要昏过去的我,用尽了全身力气,扇了傅寒鄞一耳光。

我青白着脸,浑身颤抖。

傅寒鄞错愕的指头微松开,我得以喘过几口气,声音发抖的开口:“傅寒鄞,我就是爱他又怎么样?你知道吗,你每次碰我,我都特别的恶心。”

“你知道吗?肖总比你好多了,肖总什么都比你好。”

“是吗?”傅寒鄞忽然笑了一下,表情又诡异又森寒,让我心里一阵发悚。

“你……”

话还没说完,我就被傅寒鄞一下给摁在墙壁上。

“我碰你是恶心?怎么,他碰你的时候,就让你很爽了吗?”傅寒鄞那双黑沉的眼眸,彻底的变成猩红,“云念,你说要是让他看完了你被我恶心的全过程,从此以后,会不会嫌弃你恶心?毕竟你就是个贱人!”

“傅寒鄞,你什么意思?”我绷紧了纤细的身体,感到一阵不安。

傅寒鄞勾起唇,露出一个残忍狰狞的笑容,随即他一把勾起我的腿,撕扯我的衣裤。

“你干什么,放开我!”我不住挣扎。

撕拉——我的裤子被扯开了。

“傅寒鄞,你这个禽兽,我杀了你!”肖城又冲了过来,手里,还握着一把尖锐的水果刀。

我看见了,忍不住惊呼起来:“肖总!”

傅寒鄞好似后背长了眼睛一般,他先将我扔在一旁,回身又是一脚踢在肖城的身上。

肖城摔倒在地上,手里的匕首也脱手而出。

傅寒鄞捡起那把匕首,修长的指尖一动,匕首便灵活的在他手里打转。

他朝着肖城走了过去,浑身披满凶戾的杀气。

“傅寒鄞,你干什么?”我的整个心脏都揪了起来,看着傅寒鄞把匕首尖对准肖城的胸口,我更是脑子里轰隆一声,失去了所有的理智和思考能力。

“砰——”
一声闷响之后,我恢复了理智,我垂眸看了看自己的手,紧握这一个带血的烟灰缸。

而我,刚刚就用这个烟灰缸,狠狠砸了傅寒鄞的头。

一缕殷红的血,正从他的后脑涌出。

我手指一抖,扔开了烟灰缸。

傅寒鄞缓缓转过了身,猩红的眸子,恶狠狠的盯着行凶的我。

“你想杀我?”他哑声开口问。

我咬紧了下唇,甚至在心里,萌生了逃跑的念头。

在我愣在原地不知所措的时候。

肖城一把拉住我的手朝外走去。

在他碰到我时,我身体颤抖了一下。

他温柔的抚摸着我的头,“没事了没事了!”

17
我把还没有放学的乐乐接走了。

我怕傅寒鄞找来。

乐乐天真的问我:“妈妈为什么今天我们那么早就放学了?”

我理了理她额头的碎发,“今天妈妈想早点见到你。”

我从来没有见过傅寒鄞这么可怕的时候。

以前他对我不冷不热,我也很少见他,今天他犹如恶魔的样子我还是第一次见。

肖城给我们母女安排了住处。

我求他不要把今天的事情告诉我哥,我怕他告诉我爸妈,然后他们担心我。

我以为乐乐会抵触外人。

没想到乐乐一见到肖城就很喜欢她。

肖叔叔长肖叔叔短的叫着。

从来没有感受过父爱的乐乐完全融入了幸福中。

我很久一段时间都没有再见过傅寒鄞。

有天我去接乐乐,看见隔了半个月没见到的傅寒鄞。

他似乎比之前沧桑,一下子像是老了十几岁。

我下意识想绕开。

突然他一把拉住我,“云念!”

我怒斥,“放手!”

“唉!”他叹了一口气,“云念你能不能原谅我!那天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对不起……”

“原谅你?”我扯起笑,“那我呢?”

“那乐乐呢?”

“我们母女受的那些委屈就随着你那句对不起就烟消云散了?”

傅寒鄞脸色煞白,“不是的!”

他又连连祈求,“云念,我真的知道错了,对不起!”

我笑出声,“我爱了五年,你现在才开始爱我,晚了。”

“迟来的深情比草贱!”

“傅寒鄞,签字离婚吧。别让我看不起你。”

“我不会离婚的。”

“你这个坏爸爸!你离我妈妈远点!”

不知道乐乐什么时候冒了出来,排斥着傅寒鄞。

“我给妈妈物色了好的爸爸,你不要来搞破坏!”

傅寒鄞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小家伙。

“乐乐我才是你爸爸!”

乐乐嘟起小嘴,“你才不是我的爸爸!”

“你只会让妈妈伤心,之后欺负妈妈,你从来不陪我,从来不陪我玩,你答应陪我去玩,经常说话不算话。”

傅寒鄞最后还是在协议上签字了,但是他告诉我。

“云念,我不会放弃你。”

“我签字是为了结束上一段感情对你不公平的感情,我会重新追求你,让你看到我的真心。”

傅寒鄞有时候对某些事偏执得可怕,他的事业之所以能开得如此成功,一部分归因于他有些偏执的性格。

但他一直能够把尺度把控得很好。

但是,这次他却偏执得像一个疯子。

傅寒鄞每天都跟着我。

一般情况下不会打扰我的生活,但只要我闲下来,他都会拿下他的双肩包,让我看里面他收藏的怎么追回老婆,怎么讨好老婆,他像献宝一样拿出来给我看。

刚开始我置之不理,以为久而久之他就会自己放弃。

但他却像牛皮膏药,无论如何都甩不掉。我不胜其烦,压着脾气对他说,“傅寒鄞,你爱陷在过去的回忆里那是你的事,不要再把我拉回去。”

“你知道现在我想起过去的事,是什么感觉吗?”

“我觉得恶心。”

“凭什么你说爱我的时候,我就得接受?”

“你不是在追求我吗?那我告诉你答案,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原谅你,更不会跟你在一起。”

“所以,别犯贱,傅寒鄞。”

傅寒鄞颓唐地站在原地,浑身气力仿佛被人抽走。

从那以后,他就没有再出现在我身边。只是,许佳栩突然联系我。

“云念,你满意了吗?”

“傅寒鄞现在满脑子都你和乐乐,他根本就容不进我!”

我冷声反问,“这句话 应该是我问你,我已经把位置让出来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云念你别得意,寒哥哥根本不喜欢你,他只是愧对你们母女罢了,我相信过不了多久寒哥哥就会放下执念和我在一起了。”

我讥讽道:“他爱不爱我关我什么事情!”

“别来烦我!”

“云念你得意什么?”

“现在,寒哥哥整天待在家里,喝酒喝到胃出血,说他对不起你!”

许佳栩的情绪逐渐激动。

我没兴趣去承受她歇斯底里的怒意,直接将电话给挂断。

许佳栩却每天坚持发视频给我。

视频中的傅寒鄞,犹如一个酒鬼,身旁堆满一堆酒,衣服脏兮兮,头发乱脏脏,邋里邋遢。

我内心毫无波澜,直接把许佳栩拉黑。

又过一个月,警局联系我,问我认不认识傅寒鄞,麻烦我过去处理他的事情。

我让警察联系别人,警察说他只记得我的联系方式。

我被迫来到警局。

警察同志跟我说了事情原委。

傅寒鄞带着一个洋娃娃到幼儿园,非要给它办理入学手续,园长再三拒绝后只能报警处理。

“如果家属精神状态有问题,建议多加照顾一下,我看他很依赖你。”

傅寒鄞向我走来,手里抱着个洋娃娃,眉眼带着温柔的笑意,“云念, 我们一起去给乐乐办入学手续。”

我平静地看着他,“傅寒鄞,别演了。”

傅寒鄞表情凝固了一瞬,执意牵起我的手,“云念,我们一起去给乐乐办入学手续。”

我将他手里的娃娃抽出,丢在地上,“别说精神病,你现在就算死掉,我也不会眨一下眼。”

“这些都是你自作自受!”

我转身走出警局。

他嘶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是不是死了,你就能原谅我?”

风有些大,我没有回头。

后来我曾遇到过许佳栩,她面色蜡黄,整个人瘦了一大圈。

她憎恨地瞪着我。

我风轻云淡从她身边走过。

我隐约听肖城提起过,许佳栩去酒店买醉,被人侮辱怀孕了,连孩子爸爸是谁都不知道,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女孩过得比三十四的中年妇女还狼狈。

沾惹一身泥。

尔后再次接到许佳栩的电话,她带着哭腔,“云念现在傅寒鄞的情况很不好,如果你还有良心,就过来看看他。”

我沉默。

后来挂了电话。

“真的不去看看他吗?”肖城问我。

我远远看着远处,“不了吧。”

“那五年?”

我心口一疼,眼睛微微泛酸,“就当那五年的青春喂了狗吧。”

肖城满脸心疼,“就是可怜乐乐小小年纪没了爸爸……”

“她有爸没爸都一样,那五年傅寒鄞就像死了一样,一直缺席!”

“你看我怎么样?肖太太?”

我们四目相对,微微一笑。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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