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知道,京圈太子爷傅寒鄞喜欢的那人,是非亲非故的妹妹。
为了她,傅寒鄞可以缺席我们的婚礼,可以缺席我们孩子的诞生。
就连我心灰意冷带着女儿出国,他也是两月后才想起给我打电话。
“闹了这么久,也该回来了吧?”
结果电话里传出女儿奶声奶气地声音,“我已经给妈妈物色好新的爸爸了,你别来打扰我们。”
1
和傅寒鄞结婚五年,我依旧是圈里的笑话。
所有人都知道傅寒鄞不喜欢我,会和我结婚只是因为家族联姻。
圈里的人都说我做作,知道他不爱我还赶着嫁给他,自讨没趣。
婚礼那天傅寒鄞没有出现,我更是成为所有人的笑柄。
就连我们孩子出生的时候都没有爸爸的陪伴。
这一切都是因为他的白月光——许佳栩
她是傅家保姆收养的孤儿,保姆和傅寒鄞感情很好,如同母子。
保姆死后,她理所当然被托孤留在傅家,和傅寒鄞兄妹相称。
可是,他对许佳栩的偏爱,超出了对我、对所有人的爱。
总让人觉得他们不止是兄妹。
我和傅寒鄞结婚那天。
许佳栩失踪了,只留下一张字条。
“寒哥哥,我想来想去,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婚后的你,所以我选择离开了,你别来找我。”
呵,傅寒鄞怎么可能不去找她?
哪怕她在学校,他都要随时随刻知道她的消息。
更何况失踪,所以——
傅寒鄞不放心交给别人,亲自去了。
媒体轮流报道的盛大婚礼,只剩下我一人。
2
我想逃,可我不能走。
我不能任性。
那时家里的公司出了点状况,傅氏伸出援手。
这场商业联姻,有真心,也有利益捆绑。
我只能死撑到最后,硬着头皮送走了亲朋好友。
体面委婉地告诉他们,傅寒鄞只是担心妹妹出什么事情。
但谁都清楚,许佳栩算傅家的什么妹妹?他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她都已经二十四岁了,主意大得很,搅黄了傅寒鄞几段恋情。
一次次证明了,她比傅寒鄞的女友更重要。
圈内人人心知肚明,只是不敢挑明,唯恐得罪傅寒鄞。
但作为傅寒鄞不上心的妻子,我却成了她们茶余饭后的议论对象。
云念连个小丫头片子也斗不过,还敢自称是京圈第一美人。
等那个小丫头再长大点,她就该退位了。
可不是,谁不知道傅寒鄞更在乎那个小丫头一点,云念只是厚着脸皮嫁进傅家。
我说云念就是做作,明知道傅寒鄞不喜欢她,还非要碰这趟浑水,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么?
这样的流言蜚语,我承受了五年。
我们的女儿都五岁了,傅寒鄞也没提过离婚。
但不变的是,许佳栩永远是他的第一位。
我永远也忘不了生女儿那天,我疼得哭喊大叫他的名字。
他却始终没出现。
他没见到我狼狈痛苦的样子,也没见到女儿出生的第一面。
因为那天,他在许佳栩的毕业典礼上。
他当众给她送花,还被邀请致辞。
人人羡慕许佳栩,都说她是京圈太子爷心尖上的人。
3
我原谅了傅寒鄞无数次。
但唯一不能原谅的,是他为了许佳栩忽视我们的女儿。
女儿乐乐已经五岁了,幼儿园中班。
可她的爸爸却未接送过她。
我跟傅寒鄞提过,他觉得没必要。
每次我去接送孩子时,都会听见别人偷偷议论我女儿没有爸爸。
这话我听了倒也无所谓,可是乐乐还小,怎么能遭受这些。
全世界都知道,他很忙,掌管着偌大的商业集团,日理万机。
况且,傅家有司机保姆,何必要他浪费这个时间。
是啊,接送女儿,培养父女感情,对傅寒鄞来说是浪费时间。
但我却知道,许佳栩上学的时候,傅寒鄞却是每天接送。
他以前,怎么会有这么多时间浪费呢?
那一晚,我第一次和他翻脸。
“傅寒鄞,你如果喜欢那个小丫头,就和我离婚,娶她啊!”
“你们这样苟且算什么?”
“啪”的一声。
他气疯了,抬手打了我一巴掌,“你胡说什么?”
那是他第一次对我动手。
五年前生完女儿,他来晚了,我骂他最难听的话,他也只是握住我的手,说抱歉。
可牵扯到许佳栩,他就……
“怎么?你也觉得恶心吗?”我冷笑一声,“那你现在这样算什么?”
我又恶心了他一次,顺便还了他一巴掌。
最后他捂着脸,气得摔门离开,彻夜未归。
4
傅寒鄞打了我这件事,传到了我爸妈耳里。
他们在英国度假。
这些年,我们家的产业也陆续转移到国外。
当初和傅寒鄞是商业联姻。
但现在没必要了。
“念念当初是我们云家遇上危机,傅家帮了我们一把,但他现在这样,我觉得也没有必要再过下去了,我们家现在也不需要傅家的帮忙,你还要拖到什么时候?趁着孩子小,离了吧。”我爸妈苦口婆心地劝导我。
我看着镜子里的红印,渐渐泄了气。
“你们放心吧,我已经找律师了。”我安抚着他们。
这五年,就当喂了狗吧。
我正和律师沟通草拟协议,傅寒鄞却打来电话,“乐乐几点放学,我去接她。”
我笑了,现在做这一套给谁看。
乐乐已经放学一个小时了。
她晚饭都吃好了。
闻言,傅寒鄞沉默了。
过了半晌,我快要没耐心了,他才说:“念念,昨天,对不起。”
我心里毫无波澜。
闻言不语。
傅寒鄞等了许久也不见我说话,急了,“昨天如果不是你说那么难听的话,我也不会……”
我不耐烦的打断他,“伤害已经造成了,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5
傅寒鄞没有放弃,第二天他准时接到了乐乐。
父女俩有说有笑地回了家。
乐乐很开心地告诉我:“爸爸说放暑假全家一起去旅游!”
“妈妈,我想去看大沙漠。”
“我要爸爸抱着我骑骆驼,好不好嘛!”
还有两天就放暑假了,旅游并不耽误离婚。
我当然不会让乐乐失望。
我捏了捏她红润的小脸,说道,“好!”
乐乐很开心。
傅寒鄞也松了口气。
他大概是不想有负罪感。
只可惜。
我们一家三口的旅行,并没有实现。
傅寒鄞爽约了,听说是许佳栩不告而别,去了瑞士。
他不得不去追他的小姑娘。
那天早上,乐乐拖着她的小行李箱,蹲在门口石阶上大哭,谁劝也不听。
同时,我妈的老毛病加重了。
我担心她,买了机票,果断带乐乐一起去了英国。
离开之前,我给傅寒鄞留下了离婚协议。
但在机场,我们又遇到了。
我走到傅寒鄞面前,告诉他,“我和乐乐这趟去英国,暂时就先不回来了。”
“别开玩笑。”傅寒鄞淡漠地看我一眼,声音好没耐性。
广播响起,两班飞机都即将起飞。
这时,傅寒鄞的助理跑来告诉他,许小姐就在那班飞机上!您现在还赶得上!”
他听闻,脸色稍霁。
转身又嘱咐我。
“你照顾好乐乐。”
“早点回来。”
傅寒鄞说完,转身便走了。
他笃信我不会离开他。
我看了看他那道修长的背影,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6
飞机抵达英国上空时,正好赶上日出前。太阳即将冲破云层。
昨日一切都过去了。
我将会迎来更好的明天。
一切都将重新开始。
真是个好兆头。
落地后——
是我哥云泽来接我的。
这些年,他在这边照顾二老,打理生意。
我让爸妈瞒着他,所以他并不知道傅寒鄞动手打了我一巴掌的事。
若知道,恐怕要拆了傅寒鄞。
但即使如此,知道我要离婚,我哥依然很高兴。
“早该离了,那小子根本不是良配,当初真不该搞什么商业联姻。”
话是这么说,可几百亿的生意不是闹着玩的。
况且那时我也是真喜欢傅寒鄞,他愿意娶我,我自然愿意嫁他。
可我现在后悔了。
到了家,我松了口气,妈妈身体很好,她只是心疼我,想快点见到我,才骗我她旧疾复发。
关于我失败的婚姻,爸妈对我心疼许久,又骂了傅寒鄞一顿。
直到乐乐睡醒,骂声才停止。
老两口逗弄他们的乖孙,最后才说正事。
“不回去了吧?休息一段时间,去公司给你哥帮忙?”
“对,正好公司有不少青年才俊。”
“看上哪个让你哥帮你。”老两口说得有滋有味。
我也没及时反驳。
我知道,他们是见我这些受够了感情的苦,想让我尝尝甜的。
而这时——
乐乐抬起头,那双天真可爱的大眼睛,呆呆地瞪着二老。
“相亲?是要给我找新爸爸吗?”
8
“不是的乐乐……”我以为乐乐不开心,忙着解释。
可谁知,下一秒小丫头突然鼓掌,“好耶!”
“乐乐想要新爸爸!”
我哭笑不得。
“你知道新爸爸意味着什么吗?”
“新爸爸就是妈妈的新老公呀!我同桌就有新爸爸,她说她的新爸爸可好了。”
我问她怎么好,她说比旧爸爸有钱!会给她买好多玩具。
“妈妈,有钱就可以买很多很多好吃的,好玩的。”小家伙开心地欢呼着。
我还没想好怎么回答,乐乐托着腮,闷闷自答:“可是我觉得有钱也不一定好,因为我爸爸就很有钱。但是他总是让我和妈妈难过。”
我心里酸涩,小孩子什么都知道啊。
乐乐突然想到了什么,仰着头,晃着我的胳膊。
“妈妈,你也给乐乐找个新爸爸吧。”
“就找那种会对妈妈笑,会陪妈妈过生日,还会和乐乐一起给妈妈准备惊喜的。”
“反正,要跟爸爸不一样的。”
她说着,努起了嘴巴。
“爸爸什么也不做。”
“他还总是让妈妈不开心。”
她小小的脑袋瓜,全为我着想。
霎那间,我没绷住,哭了。
我的宝贝。
妈妈有你就够了。
8
休息几天,我正式找工作了。
我没选择在自家公司打工。
毕竟专业不对口。
我是学播音的,梦想就是在电视台上班。
幸好梦想不管从什么时候开始,都不晚。
而且乐乐也说,她想看妈妈上电视,因为很酷,以及下一句是——这样妈妈就能被更多优秀的叔叔看见了。
我托她这张小嘴的福。
我刚进电视台,就遇到两朵桃花。
一位是我金发碧眼的同事,当地富二代,他说他对我一见钟情。
另一位是我曾经的华裔学长,听说我离婚了,他便要邀请我吃饭,诉说当年的爱慕之情。
我哥鼓励我大胆追求爱,他说,“像你这种优秀又漂亮的女人,谁不喜欢啊!”
我觉得他变了,他以前总说我丑。
后来他像是突然想到什么,拉着我就问:“对了,这件事,姓傅的知道吗?”干脆就给他戴个绿帽子。”
我表示无语,我本就不想让他知道,而且我和他好久没有联系了。
后来,傅寒鄞还真知道了。
9
我在英国待了两个月。
乐乐的暑假结束了。
我给她找了家教,对接了当地课程,准备让她入学。
在此之前,我打算礼貌性告知傅寒鄞一声,但他不接我电话。
我尝试打了几次他也不接。
离婚律师告诉我,“我去找傅总,但他听说我是您的人,根本不见,连原因也不问。”
“离婚协议书,至今还在我手上。”
我气不打一出来,搞不懂傅寒鄞到底要干什么!
我直接联系他的特助。
但人家却委婉的告诉我,“太太很抱歉,您不必告诉我,傅总暂时不想听与您有关的事。”
我气得咬牙切齿。
刚想说什么,他的特助抢先一步,“因为是您,傅总好像很难过。”
“从没见过傅总这样,老董事长骂他像不成熟的毛头小子……”
老董事长是傅寒鄞的母亲。
我没听完,挂了电话。
10
傅寒鄞不成熟的样子,我见过太多次了。
但我不知道他在难过什么?
直到这天晚上。
我睡着了,傅寒鄞突然给我打电话。
他喝醉了,低沉的嗓音,语无伦次地说话,“云念你好狠的心,你刚抛下我就去找野男人!我在怀疑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在家里,他都叫我全名。
我们之间,没有亲昵的称呼。
这很适合我们这种商业联姻的关系。
“云念,配色的领带,你给我放哪了?”
“云念,女儿哭了,你快来哄哄。”
“云念,这咖啡越来越难喝。,不是你煮的,你又敷衍我。”
“云念我命令你现在马上回来出现在我面前!”
“云念我不允许你找其他野男人。”
我告诉闺蜜,她们都不信。
谁不知道京圈太子爷生性高冷。
对谁都冷冰冰的。
除了那个叫许佳栩的女孩。
但就是这么个生性高冷的臭男人,他活成了其他女孩的依靠。
他是许佳栩的完美依靠,却给我最差劲的一面。
所以,我明明白白地告诉傅寒鄞:“因为外面的男人各个都比你好,因为外面的男人都是最好的依靠。”
“下次见面,别叫我名字了。”
“叫我云小姐。”
因为这样更生分,更适合我们。
我挂了电话,心里舒服了许多。
可第二天。
又有人来烦我,是许佳栩。
11
她是来兴师问罪的。
“你凭什么伤害寒哥哥?”
“寒哥哥哪里对不起你了?他从来都没想过跟你离婚!”
说到最后一句,许佳栩带着哭腔。
我脸色冷了几分,“我和他的事情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管!你小小年纪心思却如此深沉,姐姐我好心提醒你,心机重的女人容易人财两空。”
我这句话,不知道怎么就触到了许佳栩的逆鳞。
她突然抬高了声音,“我不小了!”
“叔叔今天帮我过完生日,我就25了!”
“对了,今天也是姐姐你生日吧?过了生日也28了,有没有可能,不是我小,而是你老?”
不知道是什么孽缘。
我和许佳栩竟然同一天生日。
结婚五年。
傅寒鄞从来不记得我的生日,都是许佳栩过完后,他才想起这茬,顺手给我补一份。
所以,他送的生日礼物,我全堆在衣帽间,一份也没拆开。
我不需要这种顺手。
这种无聊的事,想想也是多余。
我不想和许佳栩废话。
只回了一句:28确实不算年轻,你千万别活到这个年岁哈。
发送成功,我笑了。
许佳栩这么脆弱一人会哭吧?
我把傅寒鄞的白月光弄哭了,他酒醒后,会打来怪我吗?
应该会,毕竟许佳栩在他心里那么重要。
12
没想到第二天我真的看见傅寒鄞那张脸出现在我面前。
看着他向我走来,我二话不说,直接绕过他。
“云念你什么意思?”他一把拉住我的手,咬牙切齿道。
我淡漠的看着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像是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我记得我和你说过,请称呼我云小姐!”
“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他神色微寒,冷笑一声,“欲擒故纵的把戏也该适可而止了!”
听见他这话,我没忍住轻笑一声,“如果你觉得我是闹,那我无话可说。”
“还有,请傅先生放开我,我要去上班了!”
傅寒鄞眸光骤然一缩,“跟我回去!”
我咬着唇,拎着包的手紧了又紧,深吸一口气,“我们已经离婚了!”
“只要我不签字,你就还是我的傅太太!”轻描淡写的嗓音中,是一如既往的薄凉。
一声毫无情绪的“傅太太”,让我心头一颤。
傅太太?
呵,多么讽刺。
他把我伤得遍体鳞伤后,又神色自若地喊一声傅太太。
这一声“傅太太”我早就不稀罕了,也承受不起了。
曾经这个身份让我多么欢欣雀跃,如今就有多么狼狈不堪。
“怎么样才肯离婚?”我看着他问道。
“离婚?”
傅寒鄞突然笑起来。
他抬手捏住我的下颌,逼着我看向他的眼睛,用他如墨般深邃的幽瞳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唇角泛着冷意,“离婚,这辈子都不可能!”
“你……”我忍着下颌的疼痛,愤怒的瞪着他。
最后在他的拖拉硬拽下,我被他强行带回了国。
“你就是个疯子!”我发疯似地辱骂他。
但他丝毫不在意。
13
“乐乐离不开我,你把我带走,她找不到我会哭的。”
“放心,待会她就来陪你了!”
傅寒鄞果真没有骗我,晚上他就给乐乐接来了。
“妈妈!”小家伙一看到我就激动地朝我跑过来,一把抱住我。
“妈妈为什么我们要回到爸爸家?”小家伙天真地看着我问道。
我避开孩子的眼睛,“困了吗?妈妈带你去睡觉。”
哄完乐乐睡觉,我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间,想去楼下喝水。
没想到半路遇到傅寒鄞,两人撞在一起,我感受到他炽热的肌肤。
我像是触电般,慌忙推开了他,脸色僵硬,说道:“你怎么在这里?”
“这里是我家,我怎么就不能在?”和我的僵硬不同,男人没有丝毫的不适。
许是注意到我的脸色,他轻扬了下眉宇,嗤笑道:“怎么,怕看?又不是没看过,云念,你现在和我装什么纯情?”
“装纯情?”我放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地收紧了几分。
我看着傅寒鄞嗤笑的模样,没理,转身就要向着楼下走去。
却在抬脚的瞬间,被男人反手扣住手腕。
身后,是他带着几分不悦的嗓音响起:“云念,我在和你说话,你听不见?”
“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
“呵,欲擒故纵也要有个限度。”
“欲擒故纵?”我不敢置信地转头看他,没想到到现在他竟然还在以为是我欲擒故纵。
“傅寒鄞,我没那么贱。”
“难道不是?”他半眯起眸子。
他骤然靠近,我看着那逐渐放大的俊颜,脸色不自觉地一滞。
傅寒鄞饶有兴味的看着我变了的脸色。
我的脸上带着几分绯红,眸光瞪向他。
他看得有一瞬间的失神,启唇,正要说什么,却冷不丁被我给推开了。
他不敢置信地看着我的目光。
我眼中的嫌弃之意,已经非常明显了。
他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就算重逢后,我对他一直都是剑拔弩张的。
傅寒鄞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他向来高高在上,什么时候被女人这样看过?
“不是,傅寒鄞,没有人会一直那么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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