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第五年,我被妻子送到原始森林无人区自生自灭。
只因我给她的主人下药,害得他前途尽毁。
在原始森林里,我被毒虫钻破右耳耳膜,导致半失聪。
妻子来接我离开的那天,她的主人站在她身旁。
被暴雨困在森林里一夜,她直接逼我跪在帐篷门口。
隔着帐篷,我听见她的主人在里面喘着粗气。
「爽不爽,他听见怎么办?」
妻子俯身跪在主人面前,娇哼着回答。
「我都按照你的吩咐把他弄聋了,你还怕什么?」
离开荒岛后,我第一时间提出离婚,她却疯了。
她跪在地上,哭着求我不要走。
1.
帐篷亮着微光,将两人交叠的影子打在帐篷上。
压抑不住的喘息声穿透雨声,我能够想象到两人欢愉的场景。
我被保镖押在帐篷门口,粗粝的砂石将我膝盖上的伤口磨的愈发溃烂。
我与顾思凝结婚五年,她称自己保守,从不让我碰她一下。
现在我才明白,原来她是为了自己的主人守身如玉。
而我失聪的右耳,居然只是顾思凝给自己主人讨欢心的手段......
雨水打湿了我的衣服,失温导致我身躯止不住颤抖。
我直愣愣看着帐篷,悔恨将我扎在原地,仍在跳动的心脏渐渐覆盖上一层寒意。
我只后悔没有早一点看穿顾思凝的真面目。
不知道过了多久,帐篷里面的两人终于停止了动作。
顾思凝挽着杜茗的手走出帐篷,红唇上还带着尚未消去的潋滟水光。
看到我的时候,她脸上是压抑不住的嫌恶神情,向后退了几步。
「陈斯年,茗哥说了,只要你给他磕头认错,他就能够原谅你。」
顾思凝站在我右侧,我根本听不清楚她的话,只能从她的神色判断。
见我没有动作,顾思凝像是被驳了面色,带着怒意上前甩了我一巴掌。
她甩出这一巴掌的时候,眼角余光看着杜茗。
我直愣愣看着顾思凝盛怒的神情,内心最后一点情意随着她的动作彻底消散。
杜茗将手搭在顾思凝的肩膀上,微笑着安抚她道。
「没事的,小凝,他也只是太嫉妒我了,才会做出那些错事。」
顾思凝看不得自己的主人受委屈,朝我怒吼道。
「到现在,你还没有认清自己的错误吗?」
「看来你还得在这里多呆一年,等你什么时候知道错了,我再带你回去!」
这一次,我将她的话语听了个完整。
我顾不得流血的嘴角,忙不迭跪下来,朝着杜茗磕头,直到额头溃烂都不敢停下。
比起身上的创伤,心口的那道陈年伤痕再一次开裂,流出脓血。
我几乎已经无法将我面前的女人和当时婚礼上穿着婚纱的顾思凝对上号。
我们的五年,完完全全是个笑话,是个快要溺毙我的泥潭。
如今,我只想逃离,越快越好。
「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带我走吧,求求你......」
押着我的保镖都被我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更不用说顾思凝。
她眼里惊疑不定,但看到杜茗满意的神色后,就不再把心思放在我身上。
两人再次回到帐篷,没再看我一眼。
没有得到顾思凝带我离开的保证前,我不敢停下动作,只能一遍遍磕头,直到晕死过去。
意识陷入黑暗,对我来说更是一种解脱。
再醒来的时候,我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在看到坐在我身旁的顾思凝时,我吓得浑身一颤,下意识跪在病床上。
手上的留置针被我的动作扯掉,血液飞溅四散。
我就像是丝毫没有感受到疼痛一样,连忙向着顾思凝磕头认错。
我只想快点结束我们之间的关系。
「顾小姐,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不该打扰你和杜先生,我马上就签离婚协议,我马上就滚的远远的!」
顾思凝手上拿着助听器,再一次听到我的认错,她没有我想象中的开心。
她皱眉看我,眼里是我分辨不出的复杂情绪。
「你这次半失聪,就当是对你以前做的错事的惩罚了。」
「你以后只要......」
顾思凝话还没说完,杜茗就打开病房门走了进来。
他熟稔地牵过顾思凝的手,面色苍白,眼神中带着恐惧。
「思凝,我又想起那天的场景了。」
杜茗眼圈猩红,就这样当着顾思凝的面落下泪来。
他没看我一眼,可言语里满是对我的指责。
「我的心理医生说这段时间,我的情况越来越糟糕了。」
他举起手腕,上面是深浅不一的刀痕。
「他说要我最信任的人多陪陪我,要不然我可能真的会下意识自残导致死亡。」
说罢,他叹息一声,摸了摸顾思凝的头。
「病房里怎么没有凳子,我有点累了。」
顾思凝慌忙将手上拿着的助听器扔飞,双手撑地,跪在地上。
助听器掉在地上,碎成几块。
杜茗坐在顾思凝身上朝我微笑,而顾思凝面色涨红,并不感觉羞辱,反而甘之如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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