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丞相夫人夜宿南风馆的消息不胫而走。
谢云行风风火火来敲门时,我还躺在其他男人的臂弯里。
我置若罔闻,专心逗弄着燕明州的喉结,看他终于忍不住吞了口口水,然后睁开了眼。
我笑意嫣然,他面上却带着纠结,无奈地问:[你想用这种招式,让我帮你收拾谢云行?]
我反问:[那你愿意吗?]
他叹气:[只要你想,不需要委身于我,我也会替你做。]
房门被砰地一声打开,我的婢女也进来挡住了来人,燕明州想起身,却被我死死压在身下。
谢云行从纱帘外看着,气得来回踱步,劈头盖脸地骂我:
[桑梨!你不守妇道,竟敢在外厮混!成何体统!]
我质问他:[丞相是以什么身份来指责我?]
[自然是你丈夫的身份!]
[我和丞相已经和离,你又算我哪门子丈夫?从今往后我在哪儿,干什么,和谁在一起,都和你没关系,明白吗?]
我又吩咐婢女:[颂春,把这些人给我打出去,别扰了我的好梦!]
[是。]
谢云行和他的兄弟们被赶了出去。
南风馆门口,谢云行脸色难看。
[这…街坊传言竟是真的?丞相大人,看来夫人是铁了心要与你和离啊!]
[我看未必。全长安谁不知道,桑家这位对丞相大人是一心一意,怎么可能去找小倌?]
[是啊,这一看就是先用和离逼丞相收心,然后又找了个戏子,刺激丞相吃醋,产生危机感。这种招数,我家的小妾都不知道用多少回了。]
众人哄笑。
谢云行听着,脸色这才好了点。